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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们回到辕门前时,恰值晚膳时间,汉军的大营篝火密布,烟雾腾腾,香气四溢。

    耿忠与耿秉、耿恭两位从弟正在用膳,闻得越骑司马郑异求见,眉头登时一皱,向前来禀报的军士问道:“他带了多少人?可曾说出来意?”

    “只有两人!郑异只说有急事相告,须即刻面见将军。”

    耿秉与耿恭俱都一愣,放下手中的筷箸,抬头望向耿忠。

    “区区一个白面书生,能有什么急事?且让他在门外耐心等着吧!”耿忠不耐烦道。

    “诺!”那名军士出去,不多时便返了回来,道:“郑异说将军徒有虚名,要累死千军!”

    “什么?他竟敢如此说我?”耿忠道,“传我话,说他就会逞口舌之利。行军打仗,百无一用。”

    耿秉道:“这郑异有些古怪,不妨先见见他吧!”

    耿忠不屑一顾,道:“徒有口舌之利,先让他把来意说明,再商议见是不见吧!”

    宋都尉听完军士回复,登时心急如焚,对那军士道:“这耿将军真的不怕全军覆没?”

    郑异微微一笑,道:“他的注意力全在臧信身上,根本不会想到济国会出兵偷袭。而且,此刻他听得是我前来求见,心思更加不在军事上,而是早已回到了数年前的京师宣德殿上。”

    “此言何意?莫非他与郑司马还有私怨?”宋都尉道。

    “不错,虽无公仇,但也算得上私怨吧!”郑异道,他转向那名报事的军士道:“快去回禀耿将军,就说如果是我统兵与对阵,此刻他的大军早已被烧得片甲不留了。”

    接着,他又侧首对宋都尉道:“这话就得说回当年伏波将军的那件冤案上,耿忠之父耿弇接到在前线随马援出征的耿忠之叔耿舒的书信,信中所言对马援极为不利。耿弇见军情紧急,便将此信呈给先帝,不料被处心积虑的梁松所利用,终令马援蒙冤。多年以后,我审理此案为马援洗冤,将此事大白于天下,令耿弇与耿舒在世人面前十分难堪。不久之后,二人相继病逝。此刻,耿忠是在借题发挥,想把这口怨气发泄出去。”

    宋都尉闻言,心中大急,却见那军士又已快步奔了过来,道:“耿将军说郑司马坐议立谈,无所不能,但实际上除了危言耸听,并无真才实学。他说,此营扎得安稳牢固,风雨不透,那臧信即便想用火攻,何来引火之物?真是痴人说梦!”

    “再回去告诉耿将军,来此扎营对峙如此之久,他竟都不知对手是谁?若济王派出一支轻骑,走捷径,绕到他那‘安稳牢固,风雨不透’大营的侧后山林,点起一把火,他藏在莲台山里的那些粮草辎重就都成了引火之物。”郑异道。

    那名军士连忙又跑了回去,时辰不大,营门忽然大开,从内奔出一队汉军,分列两排,然后闪出三员器宇轩昂的汉将,阔步走来。

    郑异曾见过耿弇与耿舒,后来在荥阳城头也遥望过这三人,知道来人是耿忠兄弟。

    耿忠等人走到近前,看了看,当即对郑异深施一礼,道:

    “看仪表,这位定是郑司马,末将耿忠,见过郑司马!”

    身后的耿秉与耿恭也分别见礼。

    郑异还过礼后,也谦虚了一句,道:“同在陛下驾前为臣,将军何必如此多礼?”

    耿忠道:“郑司马适才一言惊醒梦中人!只是不知郑司马所虑,可否有依据?那济王与耿忠素无往来,无冤无仇,为何要派军偷袭,从背后插我一刀。”

    郑异指着右侧的莲台山道:

    “来之前,我等已循着此山一路向东南方向探去。它连绵百里,尽头便是济国!山中曾经有路,可过军马,后长期不用,逐渐荒废,故此未在地图之上显示。正在探察之时,忽见济国王城方向有一支军队杀出,个个手执火炬,料是为耿将军而来。若及时遣军迎战,当还来得及。”

    耿忠闻言大惊,道:“郑司马所言可是属实?来军约有多少人马?”

    郑异道:“将军莫慌!郑异所言,句句都是亲眼所见。来军人数虽然不少,但本意是前来偷袭,意在出奇制胜,如今既已不足为奇,那岂不反成为囊中之物?”

    耿忠道:“那我即刻调兵,设下埋伏,将其一举歼灭!”

    郑异道:“将军可先派出细作,前去莲台山中探察来袭敌军动静。不过,只是将目光聚于来袭之军,将军的胃口未免有些小了吧?”

    “郑司马有何妙策?”一旁的耿秉见他话中有话,连忙问道。

    “三位将军有没有考虑过,济王派军来袭汉军背后,而汉军正前面的郎陵侯是否已然知晓?”郑异道。

    “按道理,臧信不是这等背后偷袭的诡诈之人,应该不曾知晓;但济王的大军既然已经出动,若与郎陵军无有呼应,似乎又不合情理!郑司马有何高见?”耿忠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意是,无论他们有无呼应,我军都应做好他们已有勾连的防备,并据此施以反击,力求达成一石二鸟之效。”郑异道。

    “郑司马已断定今晚臧信会从正面前来劫营?” 耿忠道,接着摇了摇头,道:“万万不会,臧信决不是此等鼠辈小人!更何况他已同我定下十日之约,必然不会自食其言,行那半夜偷袭的卑鄙勾当!”

    “十日之约?”郑异问道。

    “不错!我二人都不愿两军自相残杀,血流成河,重现当年朔平门前的惨状,遂于数日前定下誓约,十日后午时,他与我单独一战!他若胜,我引军回阙廷领罪;若他败,则解散其部,再不阻挡汉军进入郎陵!”耿忠道。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!”郑异道,“但兵不厌诈,将军有没有考虑过,臧信那里会不会有变?”

    “不会,我素知其人,义行内修,不求名誉。”

    “但他此时若身不由己呢?”

    “郑司马何意?”耿恭问道。

    “将军自己做主,与郎陵侯一战定输赢,若报知京师,万一陛下不答允呢?同理,他愿意与将军一决高下,但济王却不同意呢?”郑异问道。

    “这?”耿忠无语。

    “筑渠乃是关系大汉国运之大事,如今已经行至半途,若将军果真一时不慎输给了郎陵侯,陛下如遵守将军之约,岂不前功尽弃?”郑异道。

    “那依郑司马之见,当如何处之?”耿秉道。

    “我断定此刻郎陵侯已不在军中,而且今观济国王城军出,臧信必定也已身不由己,你二人的‘十日之约’已然废除!若真如此,今夜定会有两路敌军前来袭我大营,一路正在途中,便是我所见到的王城之军;另一路,必是同汉军正面对峙的郎陵军。至于二者孰先孰后,我以为应是以点火为号,郎陵军见我军后方火起,便连夜乘黑从正面进袭。然后,两路夹攻,在我营中会师。”郑异道。

    “郑司马之意,是我军也兵分两路,一路潜入莲台山中设伏,见王城军尽数进入伏击圈内,便一举将其俘获;另一路在大营周边埋伏,待平定王城来军后,自己主动在营后山脚下点火,引诱对面郎陵军前来劫营,接着便伏兵四起。这便是所谓的一石二鸟?”耿忠道。

    “不愧是好畤侯之子,果有乃父之风!”郑异赞道,“不错!我就是此意。”

    宋都尉也是此刻方才明白郑异所思方略,暗自佩服他思维敏捷,而且与耿家的恩怨也就此迎刃而解。

    耿忠大喜,当下兵分两路,一路由耿秉与宋都尉率领前往莲台山中设下埋伏;自己则与郑异、耿恭亲自率领另一路,伏在营外,守株待兔。

    他心中憋着气,既要看看郑异所料真假,郎陵兵会不会前来劫营;更要亲眼目睹臧信究竟能不能做出半夜偷鸡摸狗之事。

    郑异知他所想,当下微微一笑,道:

    “旅途劳累,我就不参战了,先在将军大帐之内歇息,坐等将军大功告成。”

    耿忠忙道:“我等既是有意引诱郎陵军前来偷袭,留下空营一座,而郑司马独自留在大帐之内,必定危险万分,且不可大意。”

    郑异笑道:“总不能一人不留吧,否则被瞧破是空营一座,郎陵军岂会上钩?”当下执意留下,耿忠无奈,只得让耿恭也留在帐内,以便保护郑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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