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顶点笔趣阁 dingdianbiquge.com,暮光之城5:午夜阳光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    “有事吗?”她问道,一边打开车门,没有去看他害怕的表情。

    她终于抬头看他。她是感到吃惊,还是高兴?艾里克没有跟她目光接触,所以我不能在他脑子里看到她的脸。

    “呃,我只是在想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参加春季舞会?”他的声音结结巴巴的。

    她终于看向他。她是吃了一惊,还是感到高兴?艾里克没有跟她目光接触,所以我也不能在他脑子看到她的脸。

    “我想那是女孩子说了算吧。”她说道,听起来有点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“呃,是的。”他可怜巴巴地同意道。

    这个可怜的男孩并不像麦克牛顿那样使我恼怒,不过我不能施舍给他一点同情,直到贝拉温和地回答他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邀请我,不过那天我打算去西雅图。”

    他已经听说过了,不过,仍然感到沮丧。

    “噢,”他含含糊糊地说,几乎不敢抬起头让自己的眼睛和贝拉平视。“嗯,也许下次吧。”

    “一定。”她同意道,然后咬住下唇,似乎后悔给他留了个空子。我喜欢那样。

    艾里克垮着肩走开了,他没有走去自己停车的地方,他只想着逃走。

    这时我从她身边走过,然后听见她松了口气。我笑了。

    她迅速朝笑声看过来,我目不斜视地走到前面去了,竭力不让自己的嘴唇因乐趣而咧开。

    泰勒在我后面,驾车匆忙赶来,企图在她把车开走前追上她。他很莽撞,而且比那两个人更自信。他之所以隔了那么久才接近贝拉,只是因为尊敬麦克的优先权。

    出于两个理由,我想让他追上贝拉。如果——我已经开始产生怀疑——所有这些殷勤都让贝拉烦恼,那么我想好好享受一下她的反应。可是,如果不是这样——如果泰勒的邀请正是她一直盼望的——那么,我也想弄清楚。

    我把泰勒克劳利当作竞争对手来掂量,我知道这么做不对。他看起来很沉闷,就像其他人一样普通,根本不值得引起我的注意,不过我怎么知道贝拉的兴趣呢?也许她就喜欢这么普通的男孩

    那种想法令我退缩了。我不可能成为一个普通的男孩。把我自己当作争夺她芳心的竞争者,这种想法是多么愚蠢啊。她怎么会喜欢某个人——确切地说——一个魔鬼?

    她太好了,魔鬼配不上她。

    我应该让她逃走,然而我那不可原谅的好奇心又一次阻止我做正确的事。不过,要是现在泰勒错过了机会,晚些时候才去找她,令我无从知道结果,又会怎么样?我把我的沃尔沃从狭窄的车道开出来,堵住她的出口。

    爱美特和其他人还在路上,不过他已经把我奇怪的举动跟他们描述过了,于是他们走得很慢,看着我,想弄清楚我到底在干什么。

    我从后视镜里看着那个女孩。她正在后面怒视着我的车,没有和我眼光接触,看起来她好像希望自己开的是一辆坦克而不是一辆生锈的雪弗莱。

    泰勒赶来了,把车开在她后面,对我无法理解的举动心怀感激。他朝她挥手致意,想引起她的注意,不过她没有留意到。他等了一会儿,然后下了车,漫步走到她车窗边。他敲了敲车窗玻璃。

    她惊跳了一下,然后迷惑不解地盯着他看。一秒钟过后,她摇下车窗,似乎遇到了什么困难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,泰勒。”她说道“我被堵在卡伦后面了。”

    她在说到我姓时声音很严厉——她仍然在生我的气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泰勒说道,没有被她的心情影响。“我只是想趁我们堵在这儿的工夫,问你点事儿。”

    他咧开嘴笑,显得很狂妄。

    她对他那么明显的意图一无所知,这让我高兴。

    “你能邀请我去参加春季舞会吗?”他问道,脑子里完全没有会失败的想法。

    “我那天不在镇上,泰勒。”她说道,声音里的恼怒显而易见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,麦克说过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——”她瞪视他问。

    他耸耸肩。“我以为你只不过是在委婉地拒绝他。”

    她的眼睛闪了一下,然后冷静下来。“对不起,泰勒。”她说道,声音里却毫无歉意。“我真的要出城去。”

    他接受了这个理由,他的自信完好无损。“好吧,我们还有班级舞会。”

    他趾高气扬地回到自己车里。

    我正等着看这一幕。

    她脸上惊讶的表情是那么珍贵。它告诉我,我不需要再这么拼命想弄清楚了——她对所有这些想要追求她的男性完全没有好感。

    还有,她脸上的表情——我从未见过如此滑稽的表情。

    这时,我的家人来到了,被我突如其来的转变弄糊涂了,这会儿,我不再像要杀人似地怒视一切,而是笑得浑身乱颤。

    什么事那么好笑?爱美特想知道。

    我只是摇了摇头,当贝拉愤愤然地再次发动起她那轰隆隆的引擎时,我又爆发出一阵大笑。这时的贝拉看起来好像又一次希望自己开的是一辆坦克。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罗莎莉不耐烦地嘘声道。“别再像个白痴啦。如果你可以的话。”

    她的话没有干扰到我——我太乐在其中了。不过我还是照她说的去做。

    在回家的路上,没有一个人跟我说话。我时不时轻声发笑,想着贝拉的脸。

    当我拐弯开进车道时——加快速度,反正左右无人——爱丽丝破坏了我的好心情。

    “那我现在可以跟贝拉说话了吗?”她突然问道,不假思索,让我毫无防备。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我厉声地说。

    “不公平!我在等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还没有做出任何决定,爱丽丝。”

    “随你怎么说,爱德华。”

    在她脑子里,贝拉的两条命运再次变得清晰。

    “认识她有什么意义呢?”我咕哝了一声,突然闷闷不乐。“如果我只是打算杀死她?”

    爱丽丝犹豫了一秒钟。“你说到点子上了。”她承认。

    在拐最后一个弯道时,我加速到了时速90公里,然后在离车库后墙一英寸的地方猛然刹车,轮胎发出尖锐的响声。

    “好好享受你的奔跑吧。”当我跃出车外时,罗莎莉洋洋得意地说道。

    不过我今天不打算奔跑。我去了捕猎。

    其他人计划明天去捕猎,不过我现在负担不了干渴。我猎完了,喝得比我需要的更多,再次让自己过饱——在清晨的早些时候,我幸运的发现了一小群麋鹿和一头黑熊。我喝得太多了,觉得不舒服。为什么这样还不能令我满足?为什么她的气味要比别的东西更强烈?

    我捕猎是为第二天做准备,不过,事情结束后,太阳还有好几个小时才能升起,我知道第二天不会那么快就到来。

    一股紧张不安的强烈的甜蜜充斥着我,我意识到我正去找那个女孩。

    在回福克斯的路上,我一直在和自己争辩,不过我那不太高贵的一面赢了,我打算将我那毫无辩护余地的计划付诸行动。魔鬼正焦躁不安,不过他被好好拷住了。我知道我会跟她保持一段安全的距离。我只是想知道她在哪里。我只是想看一看她的脸。

    已经过了午夜,贝拉的屋子一片漆黑寂静。她的卡车停在路边,她爸爸的警车停在车道上。这附近的人都睡了。我隐匿在东边森林的黑暗处,朝屋子盯了好一会儿。前门很可能已经被锁上了——这不是什么问题,不过我不想破坏它,给自己留下证据。我决定先试一试楼上的窗户。没有多少人会在那儿安一把锁。

    我穿过空旷的院子,半秒钟就爬上屋子外墙。我用一只手攀着窗台悬在半空,透过玻璃往里看,然后我的呼吸停住了。

    这就是她的房间。我能看见她躺在一张小床上,她的被子滑落在地板上,床单卷成一团,裹住了她的腿。当我在看的时候,她不安地抽动了一下,把手伸出来枕在脑袋下。她睡得不是很沉,至少今晚不是。她是不是感觉到有危险接近她了?

    我看见她又动弹了一下,我在心里驳斥自己。我有比那些恶心的偷窥者更好一点吗?我没有更好一点。我更加,更加恶劣。

    我松开指尖,打算让自己坠下。不过首先我还是允许自己再看一眼她的脸。

    它并不平静。她的眉毛微微皱起,她的嘴唇颤抖了一下,然后张开了。

    “好的,妈妈。”她轻喃。

    贝拉在说梦话。

    好奇心被点燃了,压倒了自我嫌恶。这种毫无防备的诱惑,潜意识的话语简直是叫人无法忍受。

    我试了试窗户,它没有上锁,不过因为长久没开而生了锈。我缓缓滑到另一边,厌恶每个因金属框架摩擦而发出的微弱响声。下次我得带点儿油来

    下一次?我摇头,再次感到嫌恶。

    我小心地让自己从半开的窗户悄然钻进去。

    她的房间很小——有点凌乱但还算干净。在她的床边,一大摞书堆放在地板上,书脊正对着我,cd散布在她廉价的cd播放器旁——能清楚地看见上面是一个珠宝盒。一大叠纸堆在电脑周围,那台老掉牙的电脑看起来应该送进博物馆。鞋子分布在木地板的各处。

    我很想走过去看一看这些书籍和cd的封面,不过我已经允诺自己要保持一段距离了,于是,我走到远处的角落里,坐在那儿的一张旧摇椅上。

    我真的曾经觉得她相貌平平吗?我在第一天是这么想的,而且对那些马上就对她想入非非的男孩感到厌恶。不过,现在当我回想起他们脑海中的脸庞时,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立即发现她的美丽。这是那么明显的事。

    此时——卷曲的黑发散落在她雪白的脸蛋周围,穿着一件多孔的旧t恤,她的面容因熟睡而显得十分安详,丰满的嘴唇微微张开——她夺走了我的呼吸。或者应该这么说,我挖苦自己,如果我正在呼吸的话。

    她没有开口说话。或许她的梦已经结束了。

    我凝视着她的睡容,竭力找出什么方法,让未来能够承受。

    伤害她是不能容忍的。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仅有的选择就是尝试再次离开她?

    现在,其他人不能和我争辩。不会再有人起疑心,和那次的意外联系起来。我的离开将不会令任何人身处险境。

    正如今天下午一样,我动摇了,一切似乎都没有可能。

    我不应期望自己能和那些男孩竞争,不管这些男孩对她有没有吸引力。我是一个怪物。她还能把我当成其他别的什么吗?如果她知道我的底细,一定会惊恐万分,会把她吓跑。就像恐怖片里设定好的受害者一样,她会逃跑,因恐惧而尖叫。

    我想起她第一天的生物课我知道这恰恰正是她应有的正常反应。

    这是多么愚蠢啊,想像如果我也可以邀请她去参加那个可笑的舞会,想像她会取消她的临时计划,答应和我一起去。

    我一定不是她要答应的那个人。那将会是其他人,一个温暖的人类。而且我甚至不能让自己——在某一天,当她说“好的”的时候——伤害那个人,杀了他,因为她应该得到那个人,不管他是谁。不管她选择谁,她都应该从他那儿得到快乐和爱。

    现在,我应该感谢她做了正确的事,我不能再假装我仅仅有爱上这个女孩的危险了。

    毕竟,我的离开并不算什么,因为贝拉从来也没有以我期望的方式看待我。从来没有把我当作是某个值得爱的人那样看待我。

    从来没有。

    一个早已死去、早已被冰封的心还能裂开吗?我的好像能够。

    “爱德华。”贝拉说道。

    我僵住了,盯着她那紧闭的眼睛。

    她是不是已经醒了,看见我在这儿?她看起来依然沉睡,然而她的声音是那么地清晰

    “爱德华。”她温柔地呢喃。

    她正梦见我。

    一个早已死去、早已被冰封的心还能再次跳动吗?我的好像将要。

    “留下来。”她在叹息。“别走请留下来。”

    她正梦见我,这甚至不是一个噩梦。她想要我留下,跟她一起,在她的梦里。

    这股将我淹没的感情叫什么?我搜遍枯肠,然而什么也找不到,没有任何言语足以形容它们。良久良久,我依然沉浸其中。

    当我我再不是过去那个我。

    我的人生曾是一个永无止境,永无改变的午夜。对我来说,它必然是,也必需是,我永恒的午夜。那么,这怎么可能?太阳会在此时升起,在我午夜的正中间升起?

    从我变成吸血鬼的那一刻起,在那灼热的痛苦中被改变时起,我用灵魂和寿命换取了永生,我就彻底地被冰封住了。我的身体变成了别的东西,不再是血肉之躯而更像是岩石。我自己,同样地,也这样被冰封住了——我的个性,我的所爱所恨,我的情绪和我的愿望,全都被冻结住了。

    其他人也是一样,他们都被冰封住了,成为会动的石头。

    当改变降临到我们中间,这种改变是罕见的,却又是永恒的。我已经在卡莱尔身上看见过这种改变了,还有十年之后,这种改变也同样发生在罗莎莉身上。爱以一种永恒的方式改变了他们,这份爱永不褪色。卡莱尔找到爱斯梅已经超过八十年了,然而他看向她的眼神,仍然如初恋一般笃定。他们俩会永远如是。

    对我来说,也会如此。我会永远爱着这个脆弱的人类女孩,用我剩余的无尽的生命。

    她现在睡得安稳一些了,一抹微笑浮现在唇畔。

    永远都看着她,我开始密谋。

    我爱她,因此我将努力变得坚强,强得足以离开她。我知道我现在还不够坚强。我会努力成为那样的人。不过也许我可以强得用另一种方式尝试避免那个未来。

    爱丽丝看见贝拉只有两种未来,现在我都弄明白了。

    爱她并不能阻止我杀死她,如果我让自己犯错误。

    可是,此刻我感觉不到那个魔鬼,它已经在我体内消失无踪。也许爱能让它永远保持沉默。如果我现在杀死她,

    我将不得不非常小心。我将永不、绝不让自己放松警惕。我将不得不控制我每一个呼吸。我将不得不一直小心谨慎,保持距离。

    我不会犯错误。

    我终于明白那第二个未来。那幅幻象曾经难倒我——让贝拉最终成为这种空虚的永生的囚徒,这种结果怎么可能?现在——对这女孩的渴求已经压倒了一切——此刻我明白了,我可能会,因着不可饶恕的自私,请求我的父亲帮我这个忙。请他夺走她的人生和灵魂,这样我就可以永远拥有她。

    她应该得到更好的对待。

    不过我看见还有一种未来,它细若悬丝,如果我能让自己保持平衡,那么也许我能够行走其上。

    我能做到吗?跟她在一起而让她继续做人类。

    故意地,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接着又吸了一口,让她的芬芳如野火一般焚烧着我。房间里氤氲着她浓烈的芳香,她的气息弥漫着每一个角落。如果我打算和她建立起任何一种关系,我就不得不习惯它。我又吸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我一直看着她沉睡,密谋着,呼吸着,直到太阳自东方的云层后升起。

    等我回到家时,其他人已经上学去了。我迅速换好衣服,躲开爱斯美询问的眼神。她看见我容光焕发,感到既担忧又宽慰。我长时间的忧郁让她很心疼,现在她很高兴这种时期似乎已经过去了。

    我跑到学校,比我的兄弟姐妹们提早一点儿到达。他们没有改变方向,尽管爱丽丝至少一定知道我会站在人行道旁的灌木丛后。我守在那儿,直到四下无人,才随意地从树林里漫步走到泊满车子的停车场。

    我听见贝拉的卡车在拐角处轰鸣,我停在一辆suburban后面,在那儿没有人会看见我。

    她驶入停车场,用愤怒地目光注视了我的沃尔沃好一阵子,然后把车停在离我车最远的地方,皱着眉,一脸不高兴。

    回想起她可能还在生我的气——她有很好的理由生我的气——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异。

    我想嘲笑自己——或者踢自己一脚。我所有的密谋和计划都是全然没有实际意义的,如果她根本不在乎我,不是吗?她可能只是随意梦见了什么。我是一个多么自大的傻瓜啊。

    好吧,如果她不在乎我,那对她来说甚至更好。那不会阻止我继续追求她,不过在我靠近她的时候,我会给她公平的警告。这是我亏欠她的。

    我悄然走上前,想知道怎么样才能更好地接近她。

    她让这事儿变得容易了。当她下车时,卡车钥匙从指间滑落,掉进一个小水坑里。

    她弯下腰,不过我已经抢先一步,赶在她的手指伸进冷水前,把钥匙捡了回来。

    她吃惊地直起腰,我已经向后靠着她的卡车。

    “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她问道。

    是的,她还在生气。

    我把钥匙递给她。“做到什么?”

    她伸出手,我让钥匙落到她掌心上。我深深地吸了口气,汲取她的芬芳。

    “神出鬼没的,说冒出来就冒出来了。”她澄清道。

    “贝拉,这可不是我的错,是你自己没留意哦。”这句话带着嘲笑的意味,近乎笑话。还有什么事儿躲得过她的明察秋毫吗?

    她听出了我正以爱抚般的口吻喊她的名字吗?

    她怒目注视着我,一点儿也不赏识我的幽默。她的心跳加快了——是因为生气?还是恐惧?片刻后,她低头看着地面。

    “昨晚的塞车是怎么回事?”她问道,没有看我的眼睛。“我看你是装作没看见我在后面,这没把我给气死。”

    还在生气呢。我记得我曾下决心要跟她坦诚以对

    “那可是为了泰勒的缘故,不是为了我哟。我不得不给他机会。”然后我笑了。想到她昨天的表情,我没法不笑。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她喘着气说道,随即又梗塞住,似乎因为太生气而没法把话说完。又来了——就是那个表情。我压下了另一个笑。她已经快气疯了。

    “而且,我没有装作不知道你在哟。”我把话说完。如果我让她看出我真正的感受,她将弄不明白。我得控制自己的情绪,让气氛保持轻松愉快

    “这么说你是想把我活活气死?因为泰勒的车没把我撞死?”

    一束飞快迸出的怒火窜过我全身。她是真的这么认为吗?

    “贝拉,你真是荒唐至极。”我厉声说道。

    她气得面红耳赤,不再理睬我。她转身走开。

    我懊悔了。我根本无权生气。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我请求道。

    她没有停,我只好跟在她后面。

    “我很抱歉,我刚才太粗鲁了。我不是说那不是真的。”猜想我会以某种方式伤害她,这简直荒唐。“可不管怎样,那样说太难听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干嘛老缠着我不放啊?”

    相信我,我想说。我试过了。

    噢,还有,我已经无可奈何地爱上了你。

    保持轻松。

    “我是想问你点事儿,可你把我的思路岔开了。”我有主意了,然后我笑了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有多重人格障碍呀?”她问道。

    看起来好像是那样。我的心情飘忽不定,那么多新鲜的情感现在都统统涌现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又来了。”我指出。

    她叹口气说道:“那好吧。你想要问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想知道下个星期六”我看见她脸上现出震惊的表情,这让我又得强忍笑意。“你知道,就是春季舞会那天”

    她迅速打断我,终于把眼睛挪回我身上。“你是想拿我寻开心?”

    是的。“能不能请你让我把话说完?”

    她等着,不出声,牙齿紧咬住柔软的下唇。

    这情景让我愣了一下。奇异的、陌生的反应牵扯出早已被我遗忘的人性。我努力将它们甩掉以便能扮演我的角色。

    “我听说你那天打算去西雅图,我想知道你想不想搭便车?”我主动提出。我意识到,比起询问她关于她的计划,参与进去也许会更好。

    她呆呆地盯着我。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想不想搭便车去西雅图?”跟她在车里独处——我的喉咙被这一想法烧灼了。我深深地吸口气。习惯它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我想要她作伴就真的那么令人震惊吗?我过去的表现一定让她把这话往坏处想。

    “好吧,”我尽可能随意地说“我计划接下来的几周去西雅图,而且,说实话,我不确定你的车能不能去到那儿。”跟严肃认真比起来,取笑她似乎更安全一点。

    “我的车况好着呢,谢谢你的关心。”她用同样惊讶的语气说道。她又开始往前走。我合着她的步伐跟上去。

    她没有全然回绝,那么情况对我还有利。

    她会拒绝吗?如果她这么说,我该怎么做?

    “可你的车一箱油能跑到吗?”

    “我看不出这关你什么事儿。”她咕哝道。

    那仍然不是拒绝。而且她的心跳又开始加快了,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。

    “浪费有限的资源,关每个人的事儿。”

    “老实说,爱德华,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啊。我还以为你不想做我的朋友呢。”

    当她喊我名字时,仿佛有一股电流流过我体内。

    如何才能在保持轻松的同时又做到坦诚相待?好吧,坦诚更重要。尤其在这个节骨眼上。

    “我是说过如果我们不做朋友会更好一些,可并不是说我不想啊。”

    “哦,谢谢,现在一切都清楚了。”她挖苦道。

    她停下,站在学校餐厅的屋檐下,再次与我对视。她的心怦怦乱跳。她是不是害怕了?

    我小心翼翼地斟酌字眼。不,我离不开她,不过也许她够聪明,能在一切都变得太迟之前离开我。

    “你不做我的朋友会更更慎重一些。”凝视着她眼眸中仿佛要融化般的深邃的巧克力色,我失掉了我的轻松。“可是我已经厌倦了,不想再克制自己不跟你接近了,贝拉。”

    她的呼吸止住了,一秒钟过后又重新开始,那让我焦虑。我是不是把她吓坏了?好吧,让我找出答案。

    “你愿意和我一起去西雅图吗?”我问道,心里没底。

    她点点头,然后心脏又像打鼓似地怦怦跳动。

    好的。她对我说“好的”

    随即,我的自觉重击我。这么做会让她付出多大代价?

    “你真的应该离我远点儿。”我警告她。她会听我的吗?她能从我威胁她的那个未来逃脱吗?我能够把她从我自己手中拯救出来吗?

    保持轻松。我冲自己大声喊。“上课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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