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顶点笔趣阁 dingdianbiquge.com,魔剑十八星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为这些无辜之人流下泪来。

    老人望着她,点点头。

    宫怜伶问道:“老人家贵姓?”

    老人一笑,道:“天相老祖。”

    天相老祖?与天偷老祖,天机老祖合称武林三祖的天相老祖。

    宫怜怜惊道:“你老怎么在这里?”

    天相老祖道:“老夫家在恒山之下,不在这里却要搬进皇宫不成?”

    宫怜怜更惊诧,道:“你知道我是谁?”

    天相老祖道:“老夫毒功好,相术更好,相人无不准。”

    宫怜怜道:“那我?”

    天相老祖道:“皇上膝下爱女,长公主怜怜是也。”

    宫怜怜点头,道:“可知我为何也来恒山。”

    天相老祖道:“千里寻夫,其志可嘉。不过,若不是这场灾害,使你碰到老夫,你便是再走一千里,也是枉然。”

    宫怜怜听见封郎有望,跪下道:“请老前辈指点。”

    天相老祖住在尉陀荒冢里。

    宫怜怜也进了荒冢。

    没有死的人,住在荒冢,是可怕又不好玩的事情。宫怜怜自幼长在宫中,何曾见过这么荒诞的住宅,只觉得好笑。

    等她进了荒冢,便笑不出来了。她是皇族的公主,什么珠宝珍玩、宫楼殿宇没见过,可是这座荒冢,却比皇宫还要奢侈豪华十倍。

    夜明珠把冢内照耀得亮如白昼,柔美的光线从不同的角度射过来。

    一块五尺左右见方的和田玉上,堆着各种翠瓶玉盏琉璃盘,和金匙银勺。

    宫怜怜问道:“这是你的家?”

    天相老祖道:“荒舍陋室,太不像样!”

    宫怜怜叹道:“羞煞人间帝王家,强胜天上神仙府。”

    天相老祖道:“你还满意?”宫怜怜道:“满意。”

    天相老祖敲动一个金铃,家壁上便又显出一个门来。“这间就是你的闺房。”宫怜怜道:“能不能先告诉我封?”天相老祖道:“不能。”宫怜怜道:“怎样才能?”天相老祖道:“学好老夫的武功。”宫怜怜道:“你要我学什么武功?”天相老祖道:“你听说没有听说过毒功?”宫怜怜道:“听说过。”天相老祖道:“你会不会以毒功将一个仇人制于死地?”宫怜怜道:“不会。”天相老祖道:“当有人以毒功向你袭击时,你能不能完全不当回事?”宫怜怜说道:“我不能。”天相老祖道:“我要你能,不但能,而且可以用吸毒将袭来的各种奇毒悉数吸净,凝聚在自己身上。这样来,一个有毒功的人打了你,你便有了一种毒功;十个有毒功的人打了你,你便有了十种毒功。你想想看。他侵淫数十年的毒功,会让你瞬间夺走,岂不是很好玩的事情。”宫怜怜学了吸髓夺毒功,会是什么样。今天吸一身蛇毒。明天吸一身蝎毒。又是百花毒。又是百草毒。

    毒来毒去,怜怜岂不怕要变成毒人。

    万毒一体,天下至毒的毒人。

    宫怜怜静地坐在她的卧室里。

    她并不清楚此刻是什么时辰,这间山洞只有一种光线——夜明珠发出的那种神秘的光线。

    这是个荒冢,虽然它的里面并不荒芜。

    其实,这已经是第三天了。宫怜怜觉得一身疲惫。

    对于天相老祖的话,她深信不疑,因为老祖断卦一事,她不止一次的听说过。

    ——一个鳏夫,十二年前亲手埋葬了他因四人轮奸而上吊的妻子,便成了鳏夭。他恰巧走过天相老祖卦摊前,天相老祖喊住他,说要送他一卦。

    卦象显示,他当有破镜重圆之喜。方法?次日辰时。出门向东南方向走五百步,遇见第一个人时便脆地痛哭,哀求他放还妻子。

    鳏夫本已无望,半信半疑的照做了。当他脆倒时,碰见的竟是一乘官轿。差役们正要打他时,轿掀开了,知州大人的老千金走下来,与他抱头痛哭。

    原来,他的妻子让盗墓的掘开棺材时,就活了过来,盗墓贼吓跑了。

    她也跑了。

    撞到上任的知州身边,于是,她就成了这对无儿无女的老夫妻的义女。

    ——一个老光棍,按照天相老祖的指示,入一大家,自称女婿归来,那大户人家果然欢喜异常,纳入东床,因为,大户之女夜遇采花贼,已然破身,正自哀叹。

    人得门来,名节得保,门风得肃,两全其美。

    天相老祖的话是金科玉律,不过,也说错过一次。

    平生仅有的一次。

    这一次不但没有使他的名声有损,反而使他更声名鹊起。

    “风雷扇”冷冰,一双风雷扇神出鬼没,横行千里。天相老祖却说他子时有七刀之灾。

    风雷扇不信。

    江湖人也不信。风书扇身着七刀,除非是“天罡神手”再世。

    天罡神手是风雷扇的师父,已于三年前病故。

    风雷扇一扇在手,悉心期待,子时已到,仍不见有人来砍他。他冷哼一声,正要收住。

    忽然,隐藏在各个角落的江湖侠士一齐大叫:“快看!看!”

    原来,从风雷扇的后背上,爬上一只螳螂在他身上杀了七刀。

    不多不少,堪堪七刀。

    螳螂扛大刀。螳螂的刀自然也是刀。

    天相老祖却说:“我错了,最后那一刀,挥起又收下,应该是六刀半。”

    这是四十年前的事情。四十年后,天相老祖早收起卦摊,他住进这座荒冢,正是为了躲开江湖群豪的寻访。

    他说:天机不可尽泄。

    宫怜怜知道这些故事,七岁时就知道,并且很想认识天相老祖。

    她疲惫的另一个原因是:整整三天,她一直呆在那里,滴水未饮,料米未进。

    因为这座山洞里没有一粒米,也没有一滴那种纯净的水。

    天相老祖为她准备了丰盛的食品,在那些玉碗翠盏、金鼎银壶之中,随时都可享用。

    但是,宫怜怜却没有胃口。

    这些食品随处可见,宫怜怜正呆呆地望着这些精美的食品。

    一条糖渍极品金涎毒蛇,糖水中那条蛇摇头摆尾,瞪着小眼睛。

    两只清水黄河锦蛟,蛟儿在清水中上下浮动,觉得很憋闷。

    一盘鲜猛乌钩巨蝎,绝对新鲜,蝎钩高竖,横七竖八地爬动着。

    一筐五彩毒蘑,只只硕大如伞,散发着浓厚的霉香气味。

    还有带着水珠的“七叶一枝花”

    长着嫩叶的八步断魂草。

    最令人不开胃的是那四只赤红色的“蟒蛄追命蟾”一只只毒瘤负在背上,在玉盆里蹦来跳去,还时时“呱咕、呱咕”地叫上几声,仿佛急着让宫怜怜吃下去。

    这些食品,绝对开胃。

    吃下去,胃就开花。

    宫怜怜知道,这是她的专利食品,这些食品绝不比皇宫御膳便宜,每一种都是天生异宝,万金难求。

    天相老祖很大方,如果他出卖这些食品,便会富敌一国。现在,却让她不出一文地全部吃下。

    宫怜怜不是暴殄天物的人。更不是享受这种食品的人。

    天相老祖慢慢地踱了进来,很温和地看着宫怜怜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态度慈祥,像老爷爷那样期待着。

    宫怜怜依然没有动。

    天相老祖道:“请随便吃些。”

    宫怜怜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些食品,喃喃道:“我不饿。”

    天相老祖道:“其实你什么也没吃。”

    宫怜怜不语。

    天相老祖道:“我说一句话,你再考虑一下,是不是能改变主意?”

    宫怜怜盼着他快些说出来。

    天相老祖道:“你早些吃下这些食品,就可以早些见着他。”

    宫怜怜什么也没说,站起来向那些食品走去。

    她端起了盘子。

    这一顿,她吃得实在不少。

    她并不觉得吃这些食品有什么特别困难,因为,她心里只想着封哥哥。

    她是在为封哥哥而吃这些食品。

    排命咀嚼时,她的,唇、腮、甚至喉咙处都是火辣辣地疼,那是毒齿留下的纪念。

    在吞食四只蟒蛄追命蟾时,她只感觉到指上粘粘的,嘴里也粘粘的,它们是自己钻进喉咙的。甚至在胃中还蹦跳了几下,叫了几声。

    她并不害怕。

    天相老祖看着她吃,仿佛很满意。

    一个老爷爷,看着乖孙女吃下一整串糖葫芦,通常是这种表情。

    宫怜怜吃得不是糖葫芦。

    所以,天相老祖就更满意。

    以后的每日三餐,餐餐如此。只不过数量上略有增减,品种上讲究了一些搭配的学问。

    宫怜怜没有问过为什么。

    天相老祖也没有讲过。

    每天,天相老祖进来,总要察看宫怜怜的面色,切切脉,看看舌苔,然后就出去。

    宫怜怜知道,老人昨夜根本没有休息。因为他的白发上沾着一些草叶,袍子上露湿很重,脚上都是新鲜的泥巴。

    供养一个有特别胃口的孙女,不是一件很容易很轻松的事情。

    特别是这个贪吃的孙女,近来面容娇好,正在发育阶段。

    荒域里没有镜子,如果有,哪怕是一面镜子。宫令怜也会看到自己娇好的面容。

    不但没有镜子。夜明珠也收去了,身上的肌肤也看不见。

    如果宫怜怜看见自己,会以为荒家里还住着另一个人。

    乌黑。

    她的皮肤已经完全乌黑,比荆山六傻兄弟六个人加起来还要黑。

    如果在夜里,她去一个什么地方,对方一定看不见她。

    她为了封哥哥在吃。

    封哥哥还会认识她吗?

    她不知道,也没有去想。

    天相老祖又进来了,老人气喘吁吁,显然又为食品忙碌了一夜。

    天相老祖递过一件食品,这回的食品有点特别,不是活的,竟是丸散膏丹之类。

    宫怜怜觉得自己胃口太好,有些对不起这位老人。叹道:“我是不是吃得太多?”

    天相老祖道: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宫怜怜道:“是不是没有吃的了?”

    天相老祖道:“有。不过方圆八百里之内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宫怜怜道:“我吃得太多了。”

    天相老祖道:“不多不少。”

    不多不少的意思是正合适。天相老祖道:“你吃得恰到好处。”

    宫怜怜道:“我吃过多少东西了?”

    天相老祖道:“你一定记得。”

    宫怜怜道:“每天十只虫,十捆草,已经吃掉一千只虫,一千捆花草了。”

    天相老祖道:“所以,不多不少。”

    宫怜怜道:“以后不吃了么?”

    天相老祖道:“小馋嘴,别人吃我老人家一虫一草都千乞百求,不知要花多少银子,难道你还想吃么?”

    宫怜怜道:“想。”

    天相老祖道:“可惜,我不能满足你了。”

    宫怜怜道:“那么,我吃什么?”

    天相老祖道:“吃这些丸丸丹丹。”

    宫怜怜道:“这么一小把,能吃多久?”

    天相老祖道:“有的人或许吃半粒,就永远也不会再吃东西了。”

    宫怜怜道:“哦?”古树。奇洞。

    不再是尉陀荒冢。

    松枝青青,柳丝袅袅。三丈高的柳树业已中空,中空处长出一株青松,就像老妪抱子般矗立着。

    三奇洞。

    这株“柳母抱子”便是三奇洞的招牌。

    三奇洞并列,同在—面岩壁上,间隔半尺,洞口一样大小,式样分毫不差。

    三个洞各有名称。

    风洞。

    火洞。

    冰洞。

    一洞风,一洞火,一洞冰,间隔仅半尺,洞便不同,难道是神灵的洞府吗?

    坐在一只古鼎之内,宫怜怜运起吐纳之功,入定以后,天相老祖便运气缓缓将鼎向洞中推进。

    宫怜怜只觉得鼎身渐热,热得像燃烧了起来,鼎壁好像已经烤红。

    古鼎就悬浮在岩浆之上,咕嘟咕嘟的火山浆液在鼎外翻滚。

    宫怜怜听到了这可怕的声音。

    她相信天相老祖,她并不畏惧,一切欲念止息专心吐纳。

    少商、商阳、中冲、关冲、少冲五穴穴门洞开,百会、涌泉两穴穴门箕张,一团团扑涌而来。

    她于荒冢内吞下的金蛇,仿佛又活了,一条一条惊恐他沿着她的经穴退缩,在气海中轧轧匝匝挤成一团,互相厮咬扑打,扭缠在一起。

    宫怜怜拚命运真气护住元神。火浪越扑越猛,金蛇越缠越紧。

    一日、二日、三日很快的过去,宫怜怜依然坐于鼎中,无声无息,凝止不动。

    慢慢地,呼息之声也趋于静止,这是多么可怕的沉寂。

    直到第七日,外洞中的天相老人方闻到了一缕夹杂在岩浆翻滚声中的气息。初时似蛙鸣,渐渐清晰,由蛙鸣转为鼓响,由鼓响而成雷动,倏然之间,又由雷动转为一种悦耳清音,怡情逸神,柔和动听。

    天相老人伸出掌来,将那古鼎吸出洞外,鼎中的宫怜怜慢慢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原来那黑炭般的身躯已经变成了正在烧燃的红炭,红的耀眼。

    宫怜怜正待说话,天相老人急忙止道:“运气!”

    宫怜怜急忙行功,发现真气运行骤增,只是有急有缓,有强有弱,几股真气酸、甜、苦、辣各异,互相不溶。

    天相老人道:“气不可散,神不可分,切记!切记!”便将她抱起来,放在风洞口前。

    这风洞,更显怪异,向里呼呼抽风,一下子就把宫怜怜吸了进去。

    宫怜怜自己宛如狂风中的一片枯叶。狂风吹动着,上下升落,左右盘旋,不会掩上石壁,也不会落在洞底,永远那么飘泊着。

    从印堂穴吹进来的风,又从玉枕穴流了出去。

    从京门穴涌来的气流,卷出了带脉。

    从隐白穴飘入的气,又消失在大冲。

    每一处穴道都在进风,而每一处穴道又在通,她的身体仿佛是一只竹笼,任风儿自由地穿来穿去。渐渐地,她的穴道封闭了。风,不能吹进来,不再吹出去。“咯”得一声,她的脚踩住了洞底,站在那里。

    远处,透来一丝光亮,她知道,那是洞口,她便走出去。

    可是,她怎么也走不动,风推着她,她挪动不了。

    宫怜怜一急,突然,胸前的“步廊穴”张开,一股劲风钻进来,冲开了她背后的一处穴道,她身上的压力一减,向前迈了一步。

    宫怜怜“嗳乃”一声,运气冲开几处穴道,一步一步向前走去。

    穴道越开越多,身形越来越快,行云流水般地,过旋风,飞掠至洞外。

    天相老人满意地望着她:“这孩子悟性不错。”

    宫怜怜赤红的肤色,业已变得枯黄,像朽木那么黄。

    天相老人让宫怜怜自己走入了冰洞,去修炼,去参悟。直到若干年后,宫怜怜才说出了洞中的一段经历——

    “那洞里有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万年玄冰。”

    “你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行功。”“洞很大?”

    “只有一个刚好容身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咸觉?”

    “冷!”“冷?”

    “是。运气时,便觉得很舒泰,说不出的舒泰。”

    “在洞中呆了多久?”

    “七天。”

    “出来后”

    出来后便是一个冰骨雪肌的娇娃,白嫩中透着红润,高雅里含着富贵,连她自己也觉得比从前更漂亮了。

    天相老祖道:“你的九转天毒神功已经练成了。”

    宫怜怜很快就相信了。

    因为,天相老祖让她做了一个实验:天相老祖弄来一条金蛇,一条又细又长的金蛇。

    毒蛇之王。

    天相老祖道:“你随便用哪个穴道吸住它。”

    宫怜怜运气发功,毒腺箭一样从蛇体上穿出来,沾在宫怜怜指尖上,竟无声无形而没,隐入她的肌肤之中。

    天相老祖道:“你摸一样什么东西。”

    官怜怜冲开穴道,指向一块石头,石头顷刻冒起一团白烟,变得乌黑。

    天相老祖道:“这便是九转天毒神功。对手有毒,便可吸之、藏之、转之、弃之、收发自如,随心所欲。”

    宫怜怜道:“那那谁还敢碰我?”

    天相老祖哈哈大笑道:“女娃儿,随心所欲这四个字难道是无用的吗?你要有毒便有毒,要无毒便无毒。倘若你要人碰你,你没有毒,岂与常人有异?那人愿意怎么碰就怎么碰,哈哈”宫怜怜俊脸彤红,叫道:“谁说要人碰了!”

    天相老祖道:“没有,没有,我没有说过。”

    笑声中,他们又回到荒冢。

    荒冢的另一间洞里,还有一位怪人。

    怪得让宫怜怜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跳了有十丈高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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