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顶点笔趣阁 dingdianbiquge.com,五岳一奇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怎么?还有兴趣赌一赌么?”

    这位至今犹不知姓氏的黑衣老者,当初在幕阜山麓陆天成的庄上,视天下群雄如无物,而且硬接一招少林寺达摩院首座高僧本因老和尚的大力掌法,趁势暗中伤了本因老和尚。竟而独凭一柄铁剑,游斗本因老和尚一百另八招少林寺降魔杖法,乃至游刃有余。这都再再说明,这位黑衣老者无论就内力、剑法和胆色而言,都是当今武林罕见的顶尖人物。祁灵当初完全是利用机智,掌握到了对方的弱点,逼之离开幕阜山。如今再度相逢,而且相逢的地点,是在黄山天都峰,这情形与当初幕阜山麓相比,则不可同日而语了。

    祁灵此时也深深地觉察到情势的不利,但是,祁灵离开水莲村之时,就抱定“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”的决心,即使万巧剑客本人,此刻对之当面,祁灵也是平心静气地来正面相对。

    所以,祁灵气定神闲,若无其事地开口仍旧是着意讥讽。

    那黑衣老者一听祁灵如此重提往事,顿时两眼煞气进射,脸色一沉,厉声说道:“小娃儿!你死到临头,尚在逞口舌之能。”

    祁灵当时摇摇手,止住了黑衣老者说下去。他却面含笑容地说道:“老朋友!你稍安毋躁,暂抑火气。既然你认定我祁灵已经落在你掌握之中,又何必如此气势汹汹,你不怕我笑你是色厉内荏么?你且听我小言数语,再作你的打算,在你来说,也还未晚。”

    黑衣老者一双眼睛瞪着祁灵,忽然脸色一霁,冷嘿嘿地笑了一声,指着祁灵说道:“小娃娃!记得在金钩老陆的庄上,老夫曾经说过,你娃娃这份胆色,尚属罕见。如今身落死地,尚能如此神色自若,倒是难得。就看在你娃娃这份胆色上,老夫再给你一个逞弄口舌的机会,使你死而无怨。”

    说着话,飘然向后退了两步,指着祁灵说道:“娃娃!你说,你究竟有何言语,让你说个痛快。”

    祁灵此时已经拿定主意,越发的笑吟吟地说道:“老朋友!你果然气派不凡,如果你不在那些卑污低劣的手段上打主意,倒还不失为是一位武林道上的高人。”

    黑衣老者闻言一皱双眉,叱道:“祁娃娃!你在打什么鬼主意?是想拖延时间苟延残生,希望有帮手的来临么?告诉你休想打这样糊涂主意。纵使你来了三十五十帮手,也不过为天都峰增加了几十个鬼魂而已。”

    祁灵当时仰面哈哈一笑,朗声说道:“老朋友!听你的口气,你果真的把祁灵当作三岁儿童,就凭你这一番耸人听闻的话,便把我吓倒了么?果然如此,我祁灵也应该有自知之明,不会独上黄山。”

    祁灵说到此地,忽又一正脸色,对黑衣老者说道:“既然老朋友你认定祁灵只有束手待毙的份儿,就请你此刻动手,且看后果如何好否?”

    这几句话,果然将这位黑衣老者,说得游疑不定。他也禁不住在暗自忖道:“这小子既然胆敢独上黄山,确如他所言,必有所恃。他所恃的为何?难道他居然有破除天都峰满山遍野的暗伏毒器么?虽然他从水莲村来,水莲村里的人,也无此能耐和胆量,何况我明明看到,他是和水莲村诀然分手的。”

    越是认为举手可得的事,越是令人容易生疑。老辣深沉的如这位黑衣老者,也不免为祁灵这种满不在乎的神态,引得他疑窦丛生。游疑不定地站在那里,打不定主意。

    祁灵忽而又一转笑脸,轻松地说道:“如果老朋友能够暂时放下致人于死的念头,祁灵只有两件事请教,如何?”

    黑衣老者一听,祁灵又有两个问题。当初在幕阜山麓,陆天成的庄上,他已经领教过祁灵的厉害。他深深觉得这小子心机玲珑,一语出口,便能中人要害。在陆天成庄上,便以两个问题,封闭住自己的进路,使之哑口无言而退。今天他又复提出两个问题,不知道又捣的什么鬼主意。

    黑衣老者如此一再迟疑,两道眼光,带有怀疑的眼色,打量着祁灵。

    祁灵依然含着微笑,微微点点头说道:“老朋友!你不必恐惧,黄山天都峰,比不得幕阜山麓。祁灵即使再有难题,也知道投鼠忌器的道理,不便于用来难倒老朋友。”

    黑衣老者眼神一变,冷冷地嘿了一下,说道:“娃娃!你休要故作玄虚,有话尽量说,老夫已经话说在先,要让你说个痛快。”

    祁灵抚掌笑道:“老朋友豪气干云,祁灵心服。其实这两个问题,其中一个说来也只是旧调重弹,无甚可奇之处。我首先要请问老朋友尊姓大名。”

    此语一出,黑衣老者不禁轻轻地惊诧地“哦”了一声。他没有想到祁灵果然这第一个问题是幕阜山麓所曾经提过的。

    祁灵紧接着说道:“此时此地,老朋友当能相信祁灵这个问题,是不足惊奇的了。”

    黑衣老者依然略一沉吟,仿佛是习惯性地,一提到姓名,他便自然而然眼神四下一扫,内心惊觉顿生。

    但是,诚如祁灵所说,此时此地,祁灵已经落在他的掌握之中,自然没有顾忌可言。经过这一阵沉吟之后,黑衣老者冷冷地说道:“老夫姓鲁名子清,在黄山天都峰还有一个外号,人称毒手报应。”

    祁灵一听黑衣老者自己报出“毒手报应”鲁子清的名号,立即含笑说道:“老朋友答得慷慨,那剩下来的一个问题。更是简单,只需要老朋友说出一个字,便算是完满的答覆。”

    其实祁灵自有他的精灵打算,当初在幕阜山,是把握住对方不能说出姓名的缺点,提这样一个出人意料,而又是对方忌讳最多的问题,逼使对方无言而退。今日在黄山天都峰,祁灵主要在探测这黑衣老者,究竟是何许人。只要对方不是万巧剑客鲁半班本人,祁灵才好决定下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所以,祁灵当时毫不为意地说道:“老朋友!你还敢否与祁灵赌上一赌?你只需要说出‘可’与‘否’,这第二个问题,便算终了。”

    毒手报应鲁子清想必也为祁灵这种神色不羁的态度,所引起兴趣。当然,主要地还是因为祁灵当前的处境,鲁子清认为生死之命,已操诸他的掌握之中,所以,他也不以为意地冷哼了一声,说道:“这个问题老夫应‘可’当如何?应‘否’又当如何?”

    祁灵听他一问,益发精神一振,仿佛就是与老友之间,闲作口舌之辩一般,根本没有想到眼前的环境。当时祁灵笑着说道:“鲁老朋友!你说得对极。这点祁灵疏忽,未曾说明。

    如果老朋友应‘可’,少不得还要请教一个赌的方法,和赌的内容,我们这一对赌友,再来各凭本领,赌个输赢。如果老朋友应,否’,我们赌不成,剩下来的就你老朋友的意见,祁灵愿站在这里等候吩咐。”

    毒手报应鲁子清想了一想;冷笑说道:“若是老夫不和你赌,你自然只有听我发落,即使与你赌上一赌,你娃娃还想逃出我毒手报应的掌心么?”

    祁灵毫不为意地笑道:“如此说来,不沦赌博与否,我都是你掌中之物,你就乐得一赌了。否则,你就徒然落得被人讥讽,说你不敢与我一赌,是么?”

    毒手报应鲁子清也不置可否,只冷冷地说道:“你说,你娃娃要赌些什么?”

    祁灵说道:“如此老朋友决定与我赌上一赌了?”

    毒手报应点点头。

    祁灵笑道:“当初在幕阜山麓,老朋友与祁灵赌的是机智。祁灵占先一招,赢得上风。

    此次当然不能再赌。这次我们换个方式,赌一赌彼此的剑术如何?”

    毒手报应鲁子清一听祁灵要赌剑术,心头大畅,连忙说道:“如此祁娃娃亮出剑,我们就此赌个高下。”

    说着话,伸手反把探肩,摘下背上铁剑,弹指扣剑,嗡嗡作响,两眼炯炯地看着祁灵。

    祁灵却摇摇手说道:“慢来!慢来!既然说是‘赌剑’,就应赌出一点名堂来。像如此拔剑相拼,这与平常对剑过招,有何差别?那就不叫做‘赌’了。”

    毒手报应皱起眉头,不耐地说道:“那你要怎样才谓之赌?”

    祁灵慢条斯理地指着鲁子清手中的铁剑,说道:“黄山天都峰这柄铁剑,确是不凡。当初老朋友仗着这柄铁剑,在金钩老陆的庄上睥睨三山五岳的高手,连少林寺本因大师的一百另八招降靡杖法,也斗得游刃有余。这不凡二字,是当之无愧。”

    祁灵这一顿捧,捧得毒手报应鲁子清心里甚是受用。尽管他老辣深沉,不露声色地说道:

    “小娃娃!说话不要绕弯子,快说要如何赌法?”

    话虽是如此说法,却止不住脸上嘴角,露出一丝笑意。祁灵看在眼里,佯作没有看见,也毫不作理会,接着说道:“如果祁灵观察得不差,老朋友你这一柄铁剑,已经深谙不少当今各大剑派的击剑精华,融而成为已有。所以,你鲁老朋友的剑术,虽然不能称之为当今独步,也可以算得上傲视群伦。”

    毒手报应一阵受用之余,突然警觉顿生,立即冷笑一声,厉颜叱道:“小娃娃!老夫的剑术,毋须要你捧拍吹嘘,快说出你赌的方法,若是尽此歪缠,休怪老夫不能耐烦。”

    祁灵突然也一冷脸色,朗声说道:“什么?我是捧你的剑术么?老朋友!你且听完我这下面的话,再来表示意见不迟。你虽然剑术不错,但是,你可知道祁灵幼秉师训,浸淫多年,也是击剑的高手么?”

    毒手报应闻言,嗤嗤地冷笑道:“小娃娃!你如此大言不惭,也不知羞耻为何事?凭你这等年纪,即使你出娘胎就学习剑术,又待如何?你也配称击剑的高手么?”

    祁灵止不住心里暗暗一笑,知道毒手报应已经坠入他的圈套之中。当时对于毒手报应的讥讽之言,毫不为意。只是的着颜色说道:“老朋友!你当知道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长江后浪催前浪,世上新人换旧人。如今年轻的一辈,武林之中,谁也不敢轻视。”

    毒手报应鲁子清忍不住呵呵笑道:“你娃娃倒说的动听,长江后浪推前浪,世上新人换旧人。娃娃!你这个新人,依老夫看来”

    言犹未了,祁灵立即抢着说道:“依你看来,能在多少招之内,将我击败呢?”

    祁灵这句话迫得太紧,这一迫之下,毒手报应鲁子清不愧是老奸巨猾,立即想到“不好”!心想:“这娃娃是存心骄敌。”

    可是,祁灵不容他有思考的余地,紧接问道:“老朋友!你怎么不说话了?你究竟在几招之内,能够将我这个不成材的新人击败?是五百招?四百招?三百招?两百招?还是一百招?”

    鲁子清这时候已经猜测到祁灵的用意,他自己深自后悔,心里暗暗地忖道:“我明明知道这娃儿鬼心眼多,不易纠缠,偏偏要,上他的当。”

    转而又一想:“其实也没有什么,此时此地,我鲁子清还会斗不过一个娃娃么?”

    正是他在一再思忖之际,祁灵已经如连珠箭发,一连串地紧逼着问着数字。鲁子清一经心定,当时脱口就说道:“什么?凭你这样一个徒凭口舌之能的小娃儿,也能在老夫剑下走两百招么?五十招之内,你除了撒手黄泉之外,就只有撇剑伏地认输一途。”

    祁灵这时大笑出声,朗声说道:“各位!你们都听见了,我这位老朋友要在五十招之内,叫我撇剑认输。”

    本来毒手报应说出五十招,还是心存顾忌,认为祁灵身手不凡,在击剑术上,想必不错。

    所以才宽留余地,说了一个“五十招之内”没想到祁灵竟把“五十招之内”几个字,特别朗声复诵,环顾左右。毒手报应这时候才真正地一怔,知道自己一误再误了。

    在毒手报应与祁灵的周围,都是岩石矮松,杂陈罗列,没有半个人影。祁灵在如此朗声复诵之后,忽地一折身,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,手掌微一使劲,裂成许多小块。立即随手一抖,顿时一阵石雨,挟着极大的劲道,呼啸而去,飞向四周那些石头矮松。

    祁灵这一掌细石子,几乎运足了自己九成腕力,扬掌之际,何异于劲弓硬箭,大有穿石折树之势。

    随着这一阵石雨飞室,忽然间只见人影乱闪,从四周窜出许多人,状至尴尬狼狈的露出身来,站在那里。

    祁灵没有等到毒手报应说明,便立即抢着说道:“在下请各位出来,没有别事,只请各位替我作个见证。这位鲁老朋友他亲口说的要在五十招之内,叫我撒手黄泉。”

    说着立即抬头向毒手报应鲁子清说道:“现在我们赌的方法有了,我们就拿五十招为准。

    五十招之内,我输了,一切听凭处理,在下不但毫无怨尤,而且不作丝毫挣扎。不过!如果是我赢了这场赌博,老朋友!你又当如何?”

    毒手报应鲁子清这时候才知道这位年轻的娃娃,是一个确确实实不好相与的厉害人物,一举一动莫不都是早有安排。就等着自己坠人圈套之中。不过,毒手报应环顾一下周围,只见站着不少天都峰上的各等人物,若论实际情势,祁灵就好比是笼中之鸡,随时待宰割。任凭他有如何了得,也难逃出天都峰的掌握。但是,祁灵却要在此时此地逼着和他赌博。却使他感到有一点游疑起来。

    当着这许多都是手下人等,若不与祁灵赌,简直就是认输低头,纵使他动用天都峰上的埋伏毒器,将祁灵碎尸万段,也无法洗刷掉他这一份耻辱,鲁子清在天都峰的地位,不容许他自己当着手下人等,丢这样一次人。

    但是,如果接受下这一场赌博,五十招之内,果然能够将祁灵击败么?如今毒手报应也没有了信心。

    正是鲁子清如此患得患失,迟疑不定之际,祁灵如此一追问,毒手报应只好顺口说道:

    “娃娃!你还想赢么?”

    祁灵说道:“既然称之为赌博,输赢就在不可知之间,鲁老朋友!你未尽然赢定;我祁灵也未必就一定输实。你不相信祁灵会赢,万一祁灵赢了,不能没有一点彩头,你说是否?

    老朋友!”

    祁灵说得如此轻松,而且又说得如此有理,鲁子清不禁颠了颠手中的铁剑,心里暗自忖道:“当今第一流的剑手,鲜有人能在老夫手下能保不败,凭你这样小娃娃能支撑五十招么?

    即使你娃娃果能撑过五十招,即使你赢了这场赌博”

    想到这里,毒手报应两道刻毒的眼光,向四周一扫,心里又不禁暗自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他赢了又待如何?不等他有赢的迹象,就将他断送在五步之内。”

    想着,毒手报应禁不住嘴角露出一丝笑意,向祁灵说道:“祁娃娃!既是赌博,就应该分个宾主,老夫是在主位,自然要让你娃娃自己挑选,你如果赌赢了,你想要些什么?”

    祁灵微笑说道:“既然老朋友要我自己选定,我祁灵也不是贪心之辈,岂能趁机大张其口而形成敲诈勒索?如果老朋友你在五十招之内,胜不了祁灵,我赢了这场赌博的赌注,我只要得到老朋友你的一个承诺,和答覆一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毒手报应叱道:“祁娃娃!你究竟捣些什么鬼,翻来覆去的左一个问题,右一个承诺。

    你到底要的什么干脆说出来。”

    祁灵一点也不急躁,依然含笑如故,沉着地说道:“这些口头的承诺与答覆,对你老朋友而言,毫不费劲,又无伤损,而对我祁灵则是沾益非浅,如此两全其美的事,何乐而不为?

    难道在我赢了这场赌博之后,要取得老朋友你手中的宝剑,和项上的人头,方才罢休不成?”

    毒手报应这时候被祁灵一再的戏弄,心头忍不住腾腾火起,他真后悔要答应祁灵赌什么博,否则这时候他真要出手杀着,将祁灵碎尸眼前,方才甘心。

    当时毒手报应沉着脸色说道:“娃娃!你若尽是如此支吾延宕,老夫可要取消这项赌博了。”

    祁灵笑道:“如果老朋友愿食前言,祁灵何尝不是求之不得?五十招之内,能否不败,尚是未知之间,我又何必一定坚持要赌上这一注?”

    毒手报应被祁灵这样颠来覆去地反复再三,的确已经气得心神不宁,气浮口燥,灵智大失。其实他这样一来,正是祁灵用心作弄的结果。大凡一个击剑的高手,必须讲究的是宁静归一,气定神闲,气不浮、神不躁,如此才能凝神一志,人剑一体,才能将剑术发挥极致。

    祁灵决心要在五十招之前,先将毒手报应逗引得减低几分功力,增加自己几成必胜的信心。

    祁灵眼见时机已经不可再延,当时也一收笑容,正声说道:“如果祁灵赢了这场赌注,第一、我要老朋友承诺,在你的能力之内,不使卑劣手腕,仗多为胜,采取报复手段。第二、我要老朋友答覆我,‘巧悬千斤闸’和‘力托天王塔’位于何处?”

    毒手报应鲁子清一听祁灵说到“巧悬千斤闸”和“力托天王塔”不觉为之一震。当时厉声说道:“祁娃娃!你是怎么知道这两个名称?你与鲁沂和那个女娃娃,有什么关系?娃娃!

    你说清楚之后,好让老夫转告庄主,正好整饬家规。至于你,老夫可以特别通融,收留你在天都峰,免除你眼前的死难。如何?”

    祁灵当时轻松地打了一个哈哈,笑着说道:“我祁灵是怎么知道这两个名称?与鲁沂他们有什么关系?与我们眼前这场赌博,毫没有关系。至于你天都峰的家规,与我们这场赌博,更是风马无关。我祁灵既没有这种荣幸,能加入你们黄山天都峰的一伙,也未尽然就畏惧了眼前的死难。”

    说到此地,祁灵顿时朗声说道:“左右四周,都是老朋友你的属下,你只要说一声这场赌博取消,什么赌注都自然无须提出,也就毋须你如此进退维谷,左右为难。其实”

    祁灵一拖长腔,声调一变,故作笑意,轻松地说道:“如果老朋友能有把握在五十招之内,取胜祁灵,即使祁灵要和阁下赌上项上人头,又有何惧?”

    这两句话,真是说得尖刻已极。任凭毒手报应鲁子清如何深沉老辣,此时此地也容不得他再有迟疑和思虑。

    当时鲁子清一振手中铁剑,缓缓地收向胸前,浑身黑袍霍然为之一阵飘动,极其稳健沉着,气停山岳,手中剑指眉心,斜斜向外,开式一招“一柱朝天”站在那里不动,口中说道:“祁娃娃!我们就来赌一赌这五十招分高下。”

    祁灵眼见鲁子清亮式自然,极其正宗的一式“一柱朝天”已经看出这老家伙的不平凡。

    当时他也不敢怠慢,这种兵刃相见,可比不得口头取巧,要凭真本事硬功夫。这时候,他收敛起笑容,从身上取出七星紫虹软剑,刷地一声,就声而出,紫巍巍,亮闪闪地挺立在祁灵胸前。

    七星紫虹如此一挺而现,毒手报应鲁子清当时心神一震,不由地脱口“哦”了一声,稍一游疑之际,眉间煞气顿现,毒意立生。冷嘿嘿地笑了一声说道:“我道是谁,敢有如此狂妄的胆量,原来你娃娃是神州丐道人的徒弟。这次前来黄山,是你师父指使你来的,还是你娃娃自己的主意?”

    祁灵抖了一抖宛若灵蛇的七星紫虹软剑,朗声说道:“若是我恩师他老人家知道你们这一帮是住在天都峰,还能允许你们为害到今天么?”

    鲁子清大笑说道:“娃娃!你能知道天多高,地多厚?就算你那邋遢老鬼师父,能到达天都峰,他的下场和你娃娃也不会有差别。”

    祁灵勃然大怒,七星紫虹一指,叱道:“若不看在你我有五十招的赌约,你这样任意侮骂祁灵恩师,我就叫你现丑当场。”

    鲁子清大笑说道:“娃娃!你休要如此大言不惭,福州丐道什么时候才有徒弟,你当天下人都不知道么?算你随师习艺,充其量不过一年之间,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剑术,使你如此目中无人?早知道你是邋遢老鬼的徒弟,五十招之赌约,太过于把你娃娃抬高估计。”

    祁灵一听,心里怒气俱无,忍不住在心里暗自笑道:“你老儿如此轻敌,只怕不需要五十招,倒下去的不是我祁灵!”

    当时祁灵佯作冷笑说道:“老朋友!话休要说满了,既然你认为祁灵不值得你三两剑的攻击,你何妨就把招数改一改?”

    毒手报应鲁子清虽然如此说法,他对于祁灵,仍有一分戒心。虽然说祁灵是随神州丐道不久,但是,他敢于找上天都峰,祁灵能这样盲目冲动,神州丐道不能如此没有一点估计。

    所以他一定有所依恃。

    鲁子清心里的盘算,脸上却不动声色,铁剑原式不动,口中说道:“毋须再约,要你娃娃在五十招之内,了解什么是剑术,什么是武功?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毒手报应人向左边微微一滑,遽然闪电欺身,手中铁剑疾如流星一点,直取祁灵右太阳。

    这样上手一招“笑指边陲”使得诡谲无比。身法快,剑招出乎也快,但是,最重要的还是招式似是而非,令人心有疑惑,不知道应该如何还手才对。

    高手击剑,取决于瞬息之间,如果一招攻来,还要游疑思考,不仅坐失机先,而且也是危在呼吸之间。

    祁灵一见鲁子清出手这招“笑指边陲”来势既快且奇,既有上冲之势,仿佛是“笑指天南”的招式,又有下斩之势,仿佛是“边陲落日”的招式。祁灵当时不由地心里一惊,当时已容不得他再有思考时间,幸好他惊而不乱,七星紫虹抱在左臂不动,脚下移宫换位,轻灵如出岫之云,飘然远去五尺开外。

    两个高手论剑,断不会一剑之下,便分高低,所以,最主要的还是剑式的变化,如何招架还手,争取机先。因此,每每有高手过招,招式未及一成,便疾收遽变,就是这种道理。

    否则招老无功,便会给人反击的机会。同样地,对手若不能洞察机先,不能预察对方招式的变化,那更是无限危险,不尽败迹。

    祁灵所以宁可远远闪开,不敢轻尔出手。但是,心里对于毒手报应鲁子清的剑术,有了新的估计。

    祁灵原先之所以要单挑赌剑,那是因为祁灵用了一点小聪明。他一听鲁子清报出“毒手报应”的绰号,便知道这老儿在掌上的功夫,必有独到之处。而且天都峰的人,都是剧毒在身,幕阜山麓本因老和尚就是一个例子。所以,他要仗着七星紫虹之利,独挑赌剑。可是,此时一见鲁子清土手一招,便知道自己这个聪明卖误了。鲁子清这剑上的功夫,决不是幕阜山麓游斗本因老和尚之时可比,不仅是功力深厚,而且招式诡秘,令人有头晕目眩之感。

    祁灵闪开五尺之后,心里打定主意,先不还手,仗着师门轻功,先躲闪几剑再说,至少他是应该在开始的几剑当中,先了解了解鲁子清的剑招。

    可是,当祁灵刚一闪开,毒手报应鲁子清那一招“笑指边陲”招式未满即收,铁剑就势一划圆弧,疾收入怀,抱在左臂,冷嘿嘿地笑了一声,望着祁灵说道:“怎么?不敢出手么?

    神州丐道徒弟,不应该如此胆怯。”

    祁灵毫不为意,只微微地含笑道:“五十招赌约,虽然是老朋友你所订定,而要绝对公平以决。但是,老朋友毕竟较祁灵为长。祁灵素重师训,对年长者,即使敌对之人,也得稍让三剑,以表敬老之意。”

    毒手报应何等老奸巨猾,岂不知道祁灵是藉故掩饰之词?当时冷冷地嘿了一声,木然无情的说道:“祁娃娃!难得你有敬老之心,老夫倒是生受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话,左臂铁剑立即交到右手,复又略一沉吟,指着祁灵说道:“祁娃娃!你有敬老之意,老夫也不能尽占便宜。你让老夫三剑占先,老夫也要减少三剑之赌注。娃娃!你数着吧!

    你能数到四十七招,算你赢了这场赌博。”

    这“赌博”字刚一出口,只见鲁子清身形晃动,黑衣飘拔,顿时剑啸大作,剑幕重重,一连攻出三招。

    祁灵几乎是弄巧成拙,他原本观察毒手报应的剑路,可是此刻怀里空白抱着一柄削金断玉的宝剑,却只有闪躲腾挪的份儿,束手缚脚,甚而手足失措,险象丛生,危机也随之百出。

    毒手报应鲁子清连攻三招,全是一气呵成“剖蚌取珠”“横断雪岭”“愤探九幽”这三招都是极少见到的冷门招式,再加上鲁子清身形快速,腕力奇劲,变化之间,更是诡秘非常,令人莫测高深。

    尤其令祁灵感到颇有惊惶之意的,就是这三招剑式,不仅是三招脉络一贯,呵成一气,而且每招暗藏三式,连环使出绵绵不绝。三招九式,罩尽了祁灵周身各大穴道,幻起漫天剑影,劲风四溢。

    祁灵此刻全神贯注,身形顿缩,随着那绵绵不断的剑招,上下跳跃,左右腾挪,好不容易在三招九式的连绵剑法当中,处处以丝毫之差,险及毫厘的擦剑而过。直到最后那一招“愤探九幽”余式将了之际,祁灵忽地一挺腰,长身遽起,凌空拔起三丈七八,直像孤鹤冲天,脱出剑招以外,悠然落在鲁子清的面前,朗声说道:“老朋友!祁灵三招让老,心意已到,我们的赌博,就此开始了。”

    言犹未了,七星紫虹掠起一阵紫芒,旋风扑雪,迅雷轰顶,声到人到,人到剑临,带着一丝嘶嘶之声,直向毒手报应扑去。

    祁灵在方才三招九式当中,虽然倍尝惊险,历经危机,但是,他毕竟是心细而胆大,留神观察,看到了两点迹象,印在心头。

    其一,鲁子清的招式,都是奇而兼怪,出手是正宗剑式,临面即变,每每令人难以迎架或躲闪。

    其二,鲁子清铁剑挥动之时,啸声不断,剑走愈疾,则啸声愈厉。

    祁灵从两点迹象,他知道天都峰的剑术,不但兼融各家之长,尤以怪诞见著,他不能以平常招式对敌。而铁剑带啸,其中定有玄虚,因而使祁灵想起黄盖湖畔,鲁颖姑娘的剑把之上,暗藏无名毒梭的往事。不用说,鲁子清的剑上:必然也有花样。

    祁灵一经提高警觉,七星紫虹一出手,便是凌厉无前的一招“江城落梅子满枝”这一招是神州丐道从“乱披风”的剑法上蜕变而来,看去剑式凌乱,实则繁星万点,落英缤纷。

    就像落尽枝头花蕊,剩下满树子实,点点星星,错落不尽,万点琳琅。

    祁灵这一招开始,便以牙还牙,连环使出,脚下又配以武林有名的“醉跌八仙”跄跄踉踉,歪歪斜斜,与这一顿乱剑,配合得恰到好处。

    这正是祁灵的聪明处,天都峰的剑术,既然以奇怪为主,祁灵便以奇怪相对,而且仗着手中七星紫虹是一柄宝剑,剑锋所及,不攻人身,专找手中的铁剑。这样一来,毒手报应在迎招还手之余,就多了一分顾忌,无形之中,将剑上的功夫,削减几分。

    祁灵一见自己运用方法成功,精神大振,自己在招式上抢回了主动,举手挥剑之际,与起步进身之时,束缚尽除,禁忌大开。于是一面全力抢攻,一面口里还大声的叫喝着:第五招,第六招,第七招

    毒手报应周旋在七星紫虹之中,失去主动,本来已经与当初赌约未尽相合,因为当初是讲毒手报应攻祁灵五十招,如今一变而为处处挨揍,虽然七星紫虹还未能够使毒手报应捉襟见肘,露出窘态,显出败象,至少这是值得毒手报应引为羞惭的事。

    但是,此刻的鲁子清,倒反而不像当初那样神燥气浮,却是稳静异常,在祁灵的速抡疾攻之中,避、闪、卸、缠,人和铁剑,似乎合而为一,尽量不让祁灵逼近身形三尺之内,而且,嘴角还露着一丝冷冷地微笑。

    这情形大出祁灵意外,照目前情形看来,当着许多手下人的面前,反被祁灵一再连番抢攻,毒手报应鲁子清至少有—份老羞成怒的表情,为何反而安详如此,像是胸有成竹?这肯形大有可疑之处。

    祁灵突然大喝一声。

    “第三十七招。”

    这一声无疑是告诉鲁子清,你所订的四十七招赌约,如今挨我祁灵攻了卅七招,剩下十招,你还有何打算?

    祁灵满以为鲁子清会一振而起,全力抢攻,铁剑也必定是精华百出,使出煞手锏,来赌赢这一局。所以,祁灵一经叫出第三十七招几个字,立即使出十成功力,准备对付这位极不弱的阴毒的天都峰好手,最后的绝着。

    正是祁灵提足全神,要力抢最后十招之际,忽然只听得一声:“慢着!”

    顿时人影一矮,一式“涧水低流”毒手报应鲁子清黑衣扑地,悠然脱出祁灵的七星紫虹范围,倒退八尺。一挺身,双足微收,屹然站立在对面,指着祁灵说道:“祁娃娃!你我的赌博到此为止。”

    祁灵当时一怔,立即应声说道:“老朋友!就依你最后决定的数字,还有十招啊!”接着又含笑嘲弄着说道:“应该到四十七招,才能认输啊!老朋友!你不想在十招剑招之内,在你铁剑上捞回本钱么?”

    祁灵说这话的意思,一则嘲弄他,再则他防备鲁子清这个老家伙要在铁剑以外,乘人不防来弄鬼,所以,特别提醒鲁子清,双方赌的是剑。

    可是,祁灵万没有想到,毒手报应却站在那里,缓缓地收起手中的铁剑,望着祁灵说道:

    “剩下的十招不必再比了,老夫认输了这一局赌注。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祁灵真是有些如坠五里雾中,莫名其妙。像毒手报应这种人,他会如此心甘情愿地认输,已经是不可思议之事,祁灵一直在想,天都峰不比幕阜山麓那一场赌博。那一声赌博,鲁子清碍于当场人多,只有逼得饮恨而退,承认败局,可是此时此地在天都峰,祁灵形单影只,毒手报应居然会有如此君子风度么?尤其还是在赌局未完,还没有到达完全决定的时候。

    精明聪敏如祁灵者,也为毒手报应鲁子清这种坦然认败,感到无比的愕然,他站在那里,半晌说不上话来。

    毒手报应鲁子清收起铁剑,站在那里,非常自然地说道:“怎么?祁娃娃!你觉得这一局赢得有些意外是么?”

    说着这老家伙仰天一阵呵呵大笑,忽又收住笑声,走上前两步,说道:“其实你娃娃上次在幕阜山麓金钩老陆那里,运用一点鬼聪明,何尝不是赢得意外?赢得意外有什么关系,只要老夫认输,你赢得还有何话可说?你说是么?祁娃娃!”

    祁灵在这一怔的瞬间,恢复了原有的镇静,他虽然想不透这老家伙的存心究竟如何?但是,他可以断定这位号称毒手报应的老家伙,绝无好意。不过,祁灵来到天都峰,就存着探虎穴的心理,这老家伙存心不善,也不过多加一点小心,多准备一份意外而已。祁灵想到这里,自然豪气倍生,昂然说道:“老朋友!你果然君子风度,祁灵心服无地。”

    毒手报应鲁子清依旧那份似笑不笑的表情,说道:“祁娃娃!正如你说的,长江后浪催前浪,世上新人换旧人。你们这些年轻人,论机智,论功力,都不是老夫这等年纪,所能够对付,输得一点不冤,老夫自然心服,你方才说的两个说明,一个保证,你要说明什么,保证什么,说出来,老夫输给你的,等于还债,我还能赖债么?”

    鲁子清越是如此慷慨,越是使祁灵奇怪难安。祁灵沉住气说道:“老朋友!你说明一下,什么叫做‘巧悬千斤闸’,什么叫做‘力托天王塔’?这是你们天都峰的什么一种刑罚。”

    毒手报应鲁子清呵呵笑道:“老夫忘了,你娃娃方才已经说过一遍。不过这两件东西说起来颇费口舌,而且空口说来,未尽然你娃娃就能知道,这样也罢,让老夫带你去当面看看,你自然就能一目了然。不过”

    老儿说到此处,又故作神秘一笑,说道:“我知道你娃娃与方才关到‘巧悬千斤闸’里的女娃娃,有点关连,你到时候,可不能任意施救。我们赌博,可没有列入这一项赌注,你说是么?”

    祁灵此刻真想不透毒手报应的存心,究竟搞的什么鬼?他竟然明知道祁灵与丛慕白有关连,却又任令祁灵去看,若说其中没有鬼计,会有这等事发生在阴险诡诈的天都峰么?

    毒手报应仿佛没有在意祁灵的沉吟,接着说道:“如果老夫这样做,可以算数,不再用我多费口舌的话,那剩下来的一个保证是什么?赶快一并说出来,老夫输要输得痛快。”

    祁灵一正脸色,点点头说道:“我要老朋友你保证,我在停留天都峰今天子夜为止,你老朋友可以随时找祁灵硬拼硬斗,而不用暗算于人。”

    毒手报应一听祁灵如此一说,笑着说道:“既然老夫已经输给你娃娃这场赌博,一切都听从你的。既不会硬拼硬斗,也不致于由我来暗算于你。”

    祁灵坦然一收七星紫虹软剑,朗声说道:“丈夫一言,如白染皂,老朋友!我们是赌博,要有赌博得的气慨,输了认命,下次再翻本。你说是么?”

    毒手报应鲁子清此时一变而为吃吃地笑道:“祁娃娃!你有了一点胆怯,是不是?如果你要不相信老夫,那只好由你,这一次赌注大概你就不要了。”

    祁灵明知道与这种人谈信用,简直是与虎谋皮,但是,祁灵他有他的打算。

    祁灵的用意,只是采视一下丛慕白姑娘目前的遭遇,能救则拼全力施救,不能救也要给丛姑娘.递一点消息,叫她为了报雪亲仇,要多加忍耐,然后自己仗着鲁子清的保证,离开天都峰,远走一趟北岳,搬来北岳秀士和紫盖隐儒一对夫妇,来商量破敌之策。

    祁灵最大的用意,是仿效当年关公单刀赴会,在江东群雄环列当中,安然而回的故事。

    热换竦寐匙忧宓目谕繁vぃ词顾羌僖猓牵约纯唐穑盍榫鲂挠肼匙忧宕绮讲焕搿f咝亲虾缢媸笨梢猿銮剩媸狈11铀鹘鸲嫌竦墓δ埽绻匙忧宓闹芪В腥硕质够担惨妒蠹善鳌?

    祁灵的用心,算得上是周密,同时也是他艺高人胆大,他相信只要他贴近鲁子清,任凭鲁子清如何狡猾,凭着祁灵自己的功力,至少也要搏一个两败俱伤,鲁老儿是如何刁猾的人,他岂不明白其中利害?所以相信他不会如此冒险。

    祁灵如此盘算之后,便笑着向毒手报应说道:“我祁灵单身独人在此,不容我不作万全之想。”

    说着话,霍然一闪身,以闪电之势,贴近鲁子清的身边,点头笑道:“老朋友!现在我们去看‘巧悬千斤闸’,和‘力托天王塔’去。”

    毒手报应鲁子清当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,挥手向四周的人说道:“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?

    回去。”

    这些被祁灵逼出现身的人,一直没有敢任意离开,就等着毒手报应的吩咐,这时候一见鲁子清挥手命去。这才应声而退,顷刻不见。

    毒手报应这才昂然上前,并且回头向祁灵说道:“天都峰不甚好走,老夫在前面带路。”

    这鲁老儿如此坦然无隐,而且昂然无备地走在前面,确实不像有任何阴谋的迹象,但是祁灵仍旧是小心翼翼,紧紧随在鲁子清身后,以一步之差,一步一趋。

    一路上,毒手报应谈笑风生,说着当初千年灵芝之事,铩羽而归,如今竟又输在祁灵手里。最后老家伙索性说道:“老夫生平极少如此服人,祁娃娃!你真是老夫的克星,回回你都是巧取巧胜,要是搁在廿年前,老夫一定会设尽方法,使你折服,使你归顺。”

    祁灵口中漫然应着,眼睛却在四下留神,一方面他在察看周围的情形,看看有什么特别之处;一方面他还要防止着毒手报应的弄鬼。

    这一路行来,虽然所行之地,坎坷崎岖,但是,除去巨石矮松,挂泉飞瀑之外,看不出有任何异样之处。

    但是,祁灵忽然心里有一种惶然的感觉,毒手报应愈是如此谈笑风生,祁灵愈是感到危机的严重。周围环境愈是如此安静,祁灵愈是感到险境已临,饶是祁灵如何豪气千丈,胆色无双,此时也不禁伸手摸着七星紫虹剑把,紧跟着毒手报应,脚下不停地向更高更深的天都峰上走去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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