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顶点笔趣阁 dingdianbiquge.com,五岳一奇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天,便自醒来,没有料到白老兄竟独拼自己疲乏之身,为我等护法,至情至性,感激无已。”

    金沙伯乐笑着说道:“小老儿可不敢当这样的夸奖。”紫盖隐儒也站起身来笑道:

    “白老兄方才那一幕驱敌之计,真是巧绝人寰,令人佩服得紧。”

    金沙伯乐笑呵呵地说道:“好在对方只是一个无名小卒,否则那里有如此顺利,待一会就要”

    言犹未了,神州丐道和宇内二书生几乎是同时回头,金沙伯乐也缩住话头,凝神向他们三人身后望去。

    北岳秀士正待叱喝,神州丐道却伸手止住,笑着说道:“贼形贼状,还想偷我们什么不成?”

    神州丐道如此笑嘻嘻地一骂,紫盖隐儒立即轻轻地“啊”了一声,说道:“原来是关外神偷。”

    北岳秀士也哦了一声,问道:“就是妙手空空古长青么?冰如怎么认得?”

    紫盖隐儒说道:“他陪祁灵到紫盖峰,看到我出来,他就走了!虽然没有见过面,但是他的形象极容易记得。”

    果然,就在宇内二书生如此低声交谈之际,从来路走出来一个人,那正是光头、光皮衣、光皮裤、光皮靴的妙手空空古长青。

    一向游戏人间的古长青,这时候却是一本正经地,远远地朝这边拱手,连称“各位前辈”论名声,关外神偷也是名传武林的人物;论年龄,古老儿也有六七十岁,论功力,古长青除了一身神偷妙技,还有一身不等闲的内外功夫,但是,这几项比起在场的神州一丐道,和宇内二书生,还是略逊一筹,无论是年龄、是声望、是功力。所以,当初神偷古老儿,在紫盖峰不愿意等到紫盖隐儒露面,便溜走了;所以今天一见众人,把他那种嬉皮笑脸也收敛了许多,就是这个原因。

    神州丐道却指点着说道:“老偷儿!休要如此装模作样的,说你也有这么一把年岁,再要那么俗气,可就不应该,老偷儿!为人难得八个字:归向自然,返我璞真。”

    老偷儿古长青毕竟也是狂放惯了的人,当时一听神州丐道如此一说,也就紧接着打了一个哈哈,一扯身上羊皮衣,笑呵呵地说道:“如此说来,老偷儿要放肆了。”

    这些武林高人,自然没有那一些俗套,一阵哈哈之后,彼此一见如故,神州丐道首先就问道:“老偷儿!你怎么也到了此地?”

    妙手空空得意的笑道:“不是我古老偷儿得意忘形,在你这位前辈面前,说一句狂话,常言说是:莫道君行早,更有早行人。老偷儿一眼看到了祁灵老弟骑的是白前辈的‘泼墨藏珠’便知道其中的奥妙,这种引线穿针,先让神驹识途的办法,我老偷儿拔了个先筹。”

    神州丐道微一错愕,立即就纵声大笑,说道:“老偷儿真是地理鬼,如此说来,你是早就到达此地过来。”

    妙手空空还没有答话,紫盖隐儒却于此时飘然上前,接言说道:“古朋友!既然你是先我们早到黄山,不知可否打听到祁灵小友和小徒丛慕白的下落。”

    妙手空空一听紫盖隐儒如此一问,当时脸上一红,尴尬地笑了一笑,摇摇头说道:“说来惭愧!老偷儿虽然早以此地已经为时两日,却没有进人黄山天都峰一步。”

    北岳秀士深恐妙手空空过于羞惭,当时便接着说道:“古朋友也无须生愧,万巧剑客鲁半班机智绝伦,阴险毒辣,他既然旨在扫平天下武林,慑服江湖同道,对于自己居处,必有万全之备,古朋友独自一人到此,不去轻举妄动是为明智,有何惭愧可言。”

    妙手空空点点头,向北岳秀士说道:“姚前辈明察秋毫,老偷儿钦敬无地,不过老偷儿虽然早到两天,未进黄山一步,却做了一件小事,但愿对各位前辈今日之行,稍有助益。”

    说着话,从身上取出一个朱红油漆的小葫芦,在手里摇晃了一下,里面发出嚓嚓地响声。

    北岳秀士一眼看到便脱口叫出说道:“那不是回春圣手逮雨田的药葫芦么?”

    妙手空空点点头说道:“正是逯老儿视为生命的药葫芦,而且这里面盛的正是续命的仙丹”

    古长青还没有说完,神州丐道便插口笑着说道:“老偷儿真是手脚不干不净,怎么把逯雨田的千年灵芝丹给偷来了。”

    妙手空空跌着脚笑道:“老前辈!你怎地如此口德不修,常言道是兔子不吃窝边草,老偷儿手脚再毛,也不能偷到逯老儿头上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妙手空空又正起脸色说道:“老偷儿早到两天,不敢轻易人山是实,本是等候你们一块进山,也好仗个胆子,后来忽然想起,何不趁这段时间,找一找逯老儿,他有一瓶千年灵芝丹,正是万巧剑客施毒的克星,若能找到他,岂非少耽多少心事么?”

    北岳秀士皱着眉头说道:“回春圣手决心遍走中原,说动各大门派,同心戮力,对付万巧剑客,因此行踪未定,各地匆匆,古朋友竟在何处找到了回春圣手?”

    妙手空空刚要说话,忽然金沙伯乐,笑眯眯地说道:“我的马儿招揽来了一笔大生意。”

    大家这才抬头向前面看去,只见相隔二十丈远近的山道上,—行五六个人,身形矫健,起落不停,直向这边奔来。

    北岳秀士此时此地,触动往事,顿有仇人见面,分外眼红的感觉,当时立即迈步上前迎将上去。

    金沙伯乐却自伸手一拦,摇着头说道:“这些小脚色,还是让小老儿对付一阵吧!何况来人又是冲着我而来的呢?”

    北岳秀士还待说话,金沙伯乐笑呵呵地说道:“神州一丐道,宇内二书生,不比小老儿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金沙伯乐,这些小脚色也就遽然动手,别人会讥讽你胜之不武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金沙伯乐又一收笑容,沉声说道:“姚相公!只要万巧剑客露面,还怕没有一场云风变色的拼斗么?你等着吧。”

    北岳秀士始而脸上颜色一动,继之心平气和地点点头,无言而退。

    金沙伯乐这才带着眯眯地笑容,对大家每个人都点点头,转身向来人迎上去。

    这五六个人来到相距五六丈的地方,各自煞住身形,一字排开,个个脸带怒颜,眉笼煞气,浑身穿着和方才惨败而回的鲁为铁,一模一样,而且年龄也相仿。

    金沙伯乐站在那里,手抚着胸前的白须,笑嘻嘻地说道:“你们是接我们主人进山的么?”

    金沙伯乐如此笑嘻嘻地言犹未了,六个人当中,就有两个人各自一拔肩头铁剑,呛啷一声,点足长身上前,口中骂道:“爷们送我去极乐世界,不是接你进山。”

    这两个人扑来的声势,极为凶猛,各抢左右偏宫,铁剑直挺而出,似刺还点,微带啸声,向金沙伯乐合击而来。

    从这两个人拔剑、进身、出手、进招,那正是可以说得上“其快如风”、“雷霆万钧”

    八个字,而且,两把铁剑,各走一招,看是各不相干,实则相互呼应,招式出手不老,脚下灵巧落桩,留待变化,只此出手一式,便可以看得出这两个人,功力老到,剑术精湛,放诸当今武林,挤身在一流击剑高手之列,也应无愧色。

    当时看在神州丐道的眼里,不由地暗自点头,心里忖道:“怪不得万巧剑客有如此野心,看来果然不凡,手下人的功力尚且如此,何况他还有诡诈无边的机智与毒器?”

    宇内二书生也有赞叹之意,他们觉得:“这两个人剑术极为不弱,如今合击金沙伯乐,也不知道白老头子究竟如何?”

    且不说场外众人俱皆有感,且说金沙伯乐当时一见这两个人挺剑抢攻,嘻嘻一笑,只见他那胖敦敦、肉团团的身子,不知怎么一拧,竟在两剑之中,穿身游走,绕到圈外,又回到原来的方向,负手而立,好像没事儿一般,笑嘻嘻地摇着手说道:“两位爷们不要动这么大火气,小老儿半生大漠生涯,从来就没有跟人打过架。”

    那两个人这一招合击,也是成心一举而成,所以双剑早经默契,尽出精华,要把这个胖胖矮矮的白发老头子,立毙剑下,没想到人家一拧身,就闪走得干净俐落,连人家衣服都没沾上,这两个人也都暗自倒抽了一口冷气,心里暗暗在嘀咕着:“怪不得方才老二折在他手下,看样子,这老头子很难对付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正在盘算,硬拼万一不成,再如何暗算,金沙伯乐却如此的一味退缩怕事似的摇着手讲话,两个人心头一动,立即厉声喝道:“老家伙!休要装模作样,方才我们老二折在你手下,这件事善罢干休不了,有本领亮家伙,好让你死而无怨。”

    金沙伯乐仍然是笑嘻嘻地说道:“你说的是方才那位二爷,他是伤在自己的不小心,被马摔伤的,与小老儿何干?”

    那两个人冷笑叱道:“到了此地,别仰仗有两下手脚,告诉你,这叫做:天堂有路你不走。”

    话说着,两把铁剑又自亮开架式,冷冷地说道:“老鬼亮家伙!让爷们看看到底你这老骨头有几斤重。”

    金沙伯乐一面笑眯眯地从腰间解东西,一面说道:“小老儿有什么家伙好亮?要有家伙,那也不过是赶马的鞭子,捆马的带子,勒马的缰绳,你们二位既然要看,那么就请看吧!”

    右手随着一抽一抖,只听得嗖地一下一条黑影一闪而过,紧接着只听到半空中响了一声小霹雳“啪”地一声,群山回应。

    金沙伯乐如此一抽一抖落到地上,原来是一根长达两丈有余的马鞭子,这条马鞭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编制而成的,只见浑身上下红油油、亮晶晶,里面还透着一楞一楞的骨节,鞭梢上,还拖着一个亮银银地小球。

    这两个人想必也是少见这么长的鞭子,更没有见过这条漂亮的鞭子,当时不由地都把眼光落到鞭子上面。

    金沙伯乐右手一抖,那根两丈多长的马鞭子,顿时像是灵蛇归洞,一个扭动,一齐都回到手里,抓成一圈,看样子还是非常柔软的东西,编制而成的。

    那两个人当时不禁问道:“老头儿!这就是你的兵器么?”

    金沙伯乐呵呵地笑道:“我小老儿一生没有跟人打过架,还有什么兵器?这只是小老儿平时鞭打畜牲的一根鞭子,鞭打那些野性未除的牛马用的。不过”

    金沙伯乐说到此地又放大声音,笑呵呵地笑道:“如果两位实在要跟小老儿打架,而两位不见怪的话,小老儿就用这根鞭子,来试试看。”

    这两句话,简直把人损到了家,那两个人没等到金沙伯乐说完,一声怪叫,大骂道:

    “老鬼!你敢拐着弯骂爷们,不给你厉害,你也不知道天高地厚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两把剑,这回同走当面,递出两招“遥叩心扉”“雪封山壑”上抢“玄机”下扫双脚,一上一下,宛如两条蛟龙出海,猛扑而前。

    金沙伯乐白完元老儿一见两把铁剑攻来,身形微蹲,脚踵微一使力,人似灵狸,一溜烟地不等到剑锋临到,顿时疾闪八尺,就在他这一闪身向后疾退的同时,只听得“嗖”地一声,紧接着又是一阵破空声起,呼啸而过,呛啷啷金铁乱震,全场归于静止。

    金沙伯乐仍旧是笑嘻嘻地右手握着一圈马鞭子,站在那里说道:“我们玩玩可以,不能动刀动剑,小老儿可怕碰上了,可不得了。”

    大家这时候才看清楚,刚才执剑猛扑而来的两个人,势如奔马,可是此刻又像是呆立木鸡,空着两只手,站在那里,愕然发怔,敢情就在方才那一瞬间,让金沙伯乐一条马鞭子,将两个人手中铁剑,掠成赤手空拳。

    站在后面的神州丐道和北岳秀士紫盖隐儒,都不禁发出会心的微笑,只有妙手空空古长青鼓掌叫道:“白老这打畜牲的鞭子,倒是兼能打人,妙!妙!妙!”

    这一连三个“妙”字,把对面那两个人才惊回过神来,两个人满脸通红,正待探手腰间,只见金沙伯乐一抖手,嗖、嗖,两声鞭影闪动,早把那两个人摔了一个大跟头,跌开两丈以外。

    金沙伯乐笑呵地说道:“二位别使坏啊!咱们有话慢慢说。”

    这两个人掼在那里,摔得七荤八素,半晌爬不起来,站在后面的四个人当时脸色一变,各自探手腰间,怒叱一声,正要猛扑上前,忽然间听到有人叱喝道:“别现眼了!还不滚到一边去!”

    这一声叱喝,声音不大,可是,听在这四个人的耳里,顿时脸色有如死灰,乖乖地放下手,一声不响地走到两边,站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金沙伯乐当时心里一动,凝神向前看去,只见对面不知是何时,来了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人,身上也是穿着一件黑色长衫,手里空着没有携带任何兵刃,三绺微须,白净脸膛,两只眼睛闪着凌厉的光芒,嘴角挂着一丝冷冷地笑意,令人看去,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。

    这人缓缓地走到原先那六个人站的地方,仿佛没有看见对面这许多人,只是转头向左右看去,半晌才冷冷地说道:“私自下山,该当何罪?”

    这四个人一个个都垂头而立,不敢作声。

    这人又冷笑道:“还不明白么?”

    这四个人刚一抬头,正待张嘴说话,这人突然厉叱道:“贵客入山,既不通报于先,又妄自逞能于后,还有何说?”

    这四个人顿时又各自低下头,忽又一弯腰,各人手里忽然多出了一把雪亮的匕首。毫不犹豫地,照着自己的右脚跟削去,一阵轻微的哎唷之声,四个人滚倒了两双,顿时血流遍地,痛苦地在抽搐。

    这人鼻孔里冷冷地哼了一声,轻鄙地说道:“不要再在这里现眼,滚!”

    这四个人真的一个个连爬带滚,向山里退了回去,一个习武功的人,削断了脚筋,武功等于全废,这种惩罚,出于自己的手,确是令人触目心惊,不忍卒睹。

    这人目送四个人走后,这才转过身来,顿时换上一付笑脸,春风满面地走上前,隔着五丈远近,抱拳说道:“武林盛传,神州一丐道、宇内二书生,为当今武林三大奇人,大漠高人金沙伯乐,关外神偷妙手空空,都是名震当今的高人,今日竟一齐惠然莅临敝地,鲁半班幸何如之,真可当是蓬荜生辉,无限光彩。”

    神州一丐道,宇内二书生,名传天下,自然人人认识,这妙手空空虽然少来关内,但是毕竟也是久闯江湖,名声在外的人物,自然也是易于认识,但是金沙伯乐久耽大漠,半生不曾人得中原,万巧剑客能一口道出来头,真是语出惊人,可见他虽然隐名匿姓,但是对于武林的一切,都是了若指掌。

    神州丐道当时笑呵呵地说道:“鲁老弟台!你真是不愧万巧二字,不仅是心机灵巧,这口才更是巧语如珠,令人折服,我道人冒然而来,理应告罪在先,想不到鲁老弟台竟然先声夺人,巧致迎迓”

    万巧剑客鲁半班没等到神州丐道说完,便抱拳拱手,呵呵的一阵大笑,说道:“鲁半班何许人,何敢当神州丐道如此称呼。”

    北岳秀士也没有等他说完,便叱喝道:“鲁半班!你知我等的来意否?”

    万巧剑客颔首笑道:“北岳秀土姚大侠!如今背创痊愈,鲁半班深致贺忱。”

    北岳秀士早就怒火填膺,如今鲁半班又如此一提往事,不由地脸色一沉,眉聚煞气,阴灵掌力,立即提足十成,正待缓步上前,万巧剑客却兀自点头说道:“各位来意,鲁半班虽鲁钝不明,也应当了解,其实鲁半班以为各位早就应该来此,想不到迟至今日,倒是意外,鲁半班一切早已准备妥当,敬候各位大驾光临,各位请看。”

    说着话,回身出手向后一指,只听得“轰隆”一声,就在不远三四十丈的地方,突然上窜一缕青烟,去势极快,约莫飞到一二十丈高,忽然又“哗叭”地炸了一响,这一炸之下,竟在半空中出现了一个白布旗,在那里飘飘摇摇,冉冉下落,布旗上面写了一行鲜红的大字,虽然相数十丈,而且又是在半空中飘动,可是落在这几个武林第一高手眼里,立即看得清清楚楚。上面写着:“万巧剑客鲁半班,独力大战神州丐道宇内二书生,以及关外神偷大漠伯乐。”

    鲁半班号称“万巧”这黄山天都峰上一切巧妙机关,均在意料之中,所以,就在万巧剑客如此一挥之下,冲天而起,霹雳半空,随之出现这样一幅布旗,一切都不足以惊奇,但是使人感到惑然不解的,他突然如此书明布旗,是表示挑衅?还是表示威势?

    北岳秀士也随着这一个布旗的出现,稍稍为之一顿,但是,随即依然凝神行功,向前缓缓而来。

    万巧剑客双手连连摇动,纵声大笑道:“姚大侠!你稍安毋躁,当年一梭换一掌,我鲁半班除了差点陪上性命之外,十余年来,我还陪上许多灵药,算起来吃亏的仍旧是鲁半班,姚大侠何至气到如此地步?”

    北岳秀士气极而笑,点点头说道:“巧言令色,果然不愧万巧二字,只怕你今朝纵使能舌底泛莲,也挽不回败灭之命运,这叫做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,鲁半班!你尚有何言语,尽管讲来,少时只怕已经是欲说无从了。”

    万巧剑客鲁半班笑哈哈地眼神一扫对面众人,点头说道:“我的话,已经写在这面布旗之上,武林之中讲究的是优胜劣败,强存弱亡,各位既然到此,鲁半班早就准备以命相陪,相信武林之中,鲁半班此举虽不是绝后,至少也算空前。”

    这几句话一说出来,众人一时不明究理,不觉为之愕然,这有什么空前绝后可言,只不过是一个作恶多端的人,落得如此下场而已,报应分明,过去常有,未来更多,有什么可奇之处?

    万巧剑客不慌不忙地袖起双手,若无其事笑吟吟地说道:“想我鲁半班数十年前,只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武林小卒而已,何曾想到今天会有武林三大奇人。以及边陲高手,联手敌对,独力支撑,而其结果,尚在未可知之间,这等事,武林之中过去空前,未来亦将绝后,我鲁半班能不为此而为之睥睨宇内乎?”北岳秀士一听,首先轻鄙地一笑,说道:“鲁半班!

    你若能借此而名传武林,那也是遗臭万年,而不是流芳百世。”

    万巧剑客脸色诡谲地一笑,说道:“大丈夫若不能流芳百世,也当遗臭万年,鲁半班决心已明,各位来意也无须多说,天都峰虽不能阻拦各位拳风剑影,间或可以博得各位一笑,鲁半班要在天都峰之尽头之处,以十八种剧毒,二十四种埋伏,还有手中三尺九寸铁剑,领教于各位面前。”

    说到此处,万巧客得意地呵呵一笑,点头说道:“不过!各位万一不能到达天都峰之尽头,鲁半班只好空白等待了。”

    万巧剑客真可以当得上是“巧言令色”四个字,神秘、诡诈、狂妄、自负,说完了这些话,双手当胸一拱,刚道得一声:“失陪!”

    突然间一阵狂飚,卷地而起,飞沙走石,来势如潮,万巧剑客站在那里也感觉到脚下浮动,桩步不稳,不由地大吃一惊,连忙拂袖浮身,飘然后退,但是,就在这时候,一阵哈哈笑声,宛如连珠炮响,震耳欲聋,笑声一落,就听到有人说道:“鲁老弟台!请你暂缓一步。”

    万巧剑客闻声止步,凝神回头,只见神州丐道笑嘻嘻地走上前来,望着他说道:“鲁老弟台!你已经畅所欲言,能否暂留一步,请听我道人说几句话?”

    万巧剑客自从听到这一声哈哈笑声之后,心里更增了一分难言困扰,他这才知道神州丐道比他想像中更为难惹,那一声大笑,无异是给他一个警告,但是,他毕竟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,他有他的全盘计划,也断然不会为这一声大笑,而有所改变,当时他缓缓地转过身来,含着沉静的笑容,向神州丐道说道:“有何高见,鲁半班随时洗耳恭聆。”

    神州丐道带着笑容,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鲁老弟台!我道人说出话来,只怕你要感到大失所望。”

    万巧剑客也不甘示弱,笑呵呵地说道:“神州丐道武林之中第一等奇人,见多识广,武功盖世,即使任何一言一行,均足具份量,鲁半班能亲聆当面,定当受益匪浅,何言失望二字?”

    神州丐道笑呵呵地说道:“鲁老弟台!未尽然是如此啊!这次恐怕你要失望了,方才你老弟眩露了一手黄山绝艺,挥手之间,晴天霹雳,半空虚悬布幡,惊人手笔,我道人眼界为之大开。”

    万巧剑客面有得色地说道:“雕虫小技,何足挂齿?简直有污方家之法眼。”

    神州丐道仍然接下去说道:“鲁老弟台!你虽然神机妙算,复又能断言决心,更是令人佩服,十八种剧毒,二十四种埋伏机关,还有你老弟三尺九寸铁剑,要断然与我道人等一拼,豪气干云,胆色无双,令人岂能不为之敬佩无地?”

    万巧剑客开始有些迷惑,他不明白神州丐道如此滔滔不绝,下文主题究竟为何?当时依然神色不动地说道:“能得当代高人如神州丐道者如此过奖,鲁半班已经引以为荣,不知尚有其他高见否?”

    神州丐道笑呵呵地说道:“有!有!但是下文就要使你失望了,我道人要告诉你老弟台,神州丐道和宇内二书生,关外神偷,金沙伯乐,此行来到黄山,并非扫荡黄山,更非与你老弟放对。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在场众人都禁不住为之一惊,宇内二书生他们虽然大惊诧异,但是,他们相信丐道人一定有其心计,所以大家都闭口不言,静观其变。

    万巧剑客就不同了,他显然为这一句出乎意料的话,为之大惊失措,不由地脱口而出,轻轻地“啊”了一声,说道:“那你们来干什么?”

    神州丐道这才放声呵呵地笑道:“鲁老弟台!你开始感到大失所望了,你无法显现十八种剧毒,二十四种机关埋伏,和你那三尺铁剑,固然可惜,就是方才那一着晴天霹雳,半悬布幡,也变成了无的放矢,老弟台!你要流芳百世,或者是遗臭万年,这一次都无法替你办到了。”

    神州丐道说完了这一句话之后,极其得意地大笑一阵。

    万巧剑客脸上一阵迷惘,显然他已经被这一个意外,消去不少狂妄之气,站在那里略一思索,慢慢收敛起笑容,说道:“如此说来,各位到此何为,可否让我这身为地主者,略知一二。”

    神州丐道大笑说道:“鲁老弟台!我道人一行是和你来捉迷藏的。”

    万巧剑客勃然一震,立即沉声说道:“神州丐道!你是武林高人,请你说话清楚明朗,免生误会。”

    神州丐道笑道:“老弟台!现在是要你稍安毋躁的时候了,你听我道人说,万巧剑客鲁半班,这个名号在武林之中是个谜样的人物,此人何人?住在何地?能暗中扰乱江湖十数年,竟无一人知晓,就凭这一点,我道人走访天涯,今日得偿夙愿,登门拜访,虽云不速之客,也不致以敌人相视,老弟台!你说是否?”

    万巧剑客此时灵智已复,当时回头向身后那一幅冉冉下落的布幡,看了一眼,然后才又缓缓地回过头,极其自负地一笑,就在这样一个转头的瞬间,万巧剑客他已经明了了神州丐道说话的用意,他也明白自己太过自负,满以为做好了圈套,以对方的“名声”“地位”为经,以自己的“毒器”“埋伏”为纬,组成一个许胜不许败的罗网,等待对方来钻,如今一着之失,满盘皆输。

    但是,万巧剑客毕竟是万巧人物,不到完全绝望,他不放弃最后的挣扎。

    就在如此自负地一笑之后,朗声说道:“鲁半班以一介无名小卒,竟惊动神州丐道专程寻访,令人受宠若惊,大感意外,虽说来之不速,鲁半班仍当扫径以迎,岂能以敌对相视。

    不过”

    万巧剑客说到此处,故作诡谲地一笑,转向北岳秀士笑道:“神州丐道是基于一睹在下鲁半班庐山本来面目而来,北岳秀士姚大侠则又是为何而来?是否也与神州丐道同出一愿?”

    北岳秀士剑眉一皱,他正奇怪神州丐道为何此时此地,会有这种近似怯懦的言语表现?

    本来这一行人不远千里,昼夜兼程,甚至于累到人不可支的地步,主要的用意,还不是在于救祁灵和丛慕白脱险么?为何事到如今,又有退让之意?难道神州丐道有临阵怯懦之心么?北岳秀士想到此处,心里断然相信:“神州丐道何等人物?岂能面对万巧剑客而有临阵怯懦之意?”

    正是北岳秀士如此心中闪电一转之际,紫盖隐儒却于此时上前一步,含着微笑,点头说道:“雪峰虽然来意未尽然和神州丐道友相同,却也相差无几。”

    万巧剑客轻轻地“哦”了一声,两只眼睛望着紫盖隐儒,露出一丝诡异。

    紫盖隐儒含笑依然,平静地说道:“雪峰昔日遭受尊贺一梭暗算,受挟十余年,听命于尊驾往来于武林之中,居然未识尊驾真面目,岂非憾事?所以此行当以一识尊驾本来面目,为第一要义。”

    万巧剑客闻言,得意地一声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紫盖隐儒伸手摆了一摆,接着说道:“雪峰昔日在嵩山之麓,曾与尊驾相对一掌,虽然只使出五成掌力,但是,武林之中,能挨雪峰阴灵掌五成之力而不倒毙当场者,尚属少见,就凭这一点雪峰和我都极思一见昔日能挨住一掌之人,为何许人物。”

    万巧剑客笑道:“如此说来,二位来意与神州丐道就有显著不同,要在黄山天都峰,一雪当年之恨,鲁半班虽然不能独力单斗各位高人,但是能够以一对两,双斗宇内二书生,也不虚此生了。”

    神州丐道呵呵大笑,拍掌说道:“万巧剑客!你虽自称万巧,这回你是万巧之中的一愚,而且愚不可及。”

    万巧剑客回头对神州丐道当面一愕,他觉得神州丐道确是一个难斗的人物,他每出一言,都是令人莫测高深。

    当时万巧剑客露出艰难的一笑,说道:“鲁半班妄称万巧,实是一愚,愿闻高见,以开愚蒙。”

    神州丐道指着他的鼻子说道:“老弟台!你无非在自抬身价罢了!神州丐道和宇内二书生,虽然浪得虚名,尚不屑以众凌寡,来对付你这样人物,北岳秀士何等胸襟,岂会以十余年前一梭之暗算,延至今日报复?你老弟台深谋绝世之功未如心愿,一目大师秘笈未曾获得,如今我们这几个浪得虚名的人竟意外的齐集此间,你老弟台这才存心以天都峰上那些雕虫小技,与我道人一行,作最后一斗,能成,则是你老弟台之大幸;即使不成,你老弟台脱走之计早有,但是,由此一举,万巧剑客可以名传永远,武林侧目,你愿已足,老弟台!你这一番心事,不幸被我道人言中否?”

    神州丐道这一段话,真是说得针针见血,将万巧剑客的心底,抖露无遗,当时脸上青一阵,白一阵,两只眼睛,不停地转动。

    他一俟神州丐道说完,竟大方地点点头说道:“神州丐道名不虚传,鲁半班今日存心,确是如此,难得天下高人都在此地,鲁半班何乐而不为,做一次震惊武林的事?”

    神州丐道大笑说道:“鲁老弟台!你错了!天下那里有如此一厢情愿的事?方才紫盖隐儒许大侠说得清楚,你虽亟愿一拼,我们却未有此意,助你达到心愿。”

    万巧剑客立即奸猾地笑道:“我鲁半班心愿会达到的,谅你们这些当代高人,一言既出,必然如白染皂,既然你们今日亲口说出,不与我鲁半班有任何纠纷,起任何干涉,如此鲁半班所作所为,尚有何人能作阻拦?哈!哈!哈!神州丐道和宇内二书生诸位当代高人,请各位紧记心头,鲁半班得各位今日一诺,他年横扫武林,独成一霸之时,我当礼邀各位,以谢今日之情。”

    万巧剑客真如神州丐道所言,五块未齐,一目大师秘笈未得,他只畏惧眼前这些高人,所以他趁神州丐道和紫盖隐儒说出那一段话,顿时灵机一动,立即扣紧神州丐道的话柄,此人机智急计,确是超人一等。

    神州丐道等他说完了这些话之后,才笑嘻嘻地说道:“老弟台!我道人早就叫你稍安毋躁,你如此急躁怎地?我道人话尚未说完。”

    万巧剑客一点也不以为动地笑道:“如若各位要翻悔前言,鲁半班仍旧随时准备独力单身,向各位领教。”

    神州丐道说道:“老弟台!我们这些老一辈的,已无争雄之心,也无报复之意,但是,你老弟台种种恶迹昭彰,自然有人在最近期内前来找你算账,以正武林风气,所以,我道人劝你且慢高兴理由在此。”

    万巧剑客不屑地说道:“天都峰不敢自夸天罗地网,不敢断言各位在场的高人是否能在山中确保无伤,但是鲁半班胆敢断言。除了在场各位,中原武林,边陲高手,没有人能够活着进得黄山,还能够活着走出天都峰,如果有人,请问是谁?”

    神州丐道应声说道:“长江后浪催前浪,世上新人换旧人,我们老一辈不管事了,当然轮到我们的徒弟门人。”

    万巧剑客闻言,立即神情为之一震,继即仰天大笑不止。

    半晌,万巧剑客才停下笑声,说道:“如此说来,神州丐道和宇内二书生是立意将清除我鲁半班的责任,交与门人弟子了,不过,我可以在此告诉各位,天都峰目前擒住一男一女,自称是各位之间的门人,不幸都已经丧命在天都峰的‘巧悬千斤闸’之下,落得一堆肉酱而已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几句话,万巧剑客又纵声狂笑起来,在笑声中,不难听出他有无限的得意之情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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